李智見己方被打的節節敗退,一咬牙,“用手雷,把這些人打回去!”
他原想著用手雷攻擊京城,可結果一顆手雷都沒有用出去。
他總以為手雷才是自己的依仗和底牌,可面對雷霆炮,手雷似乎也是去了用武之地!
馮子由給了他兩百箱,他給了候羹年五十箱,而馮子由還藏匿了兩百箱,被候羹年給弄走了。
現在候羹年死了,他手裡的手雷也落到了李智的手裡。
除去給姚廣志的五十箱手雷,意味著,他現在還有三百五十箱手雷。
足有一萬七千顆手雷。
可即便如此,他還留了五十箱手雷在身邊。
騎兵帶著手雷衝鋒,儘可能的衝了過去。
砰!
有人衝到了騎射兵的面前,引爆了手雷。
“炸的好!”李智攥著拳頭,果然,只有火藥才能打敗火藥!
“報,殿下,對方有手雷!”
聞言,李越道:“不要跟他們近戰,讓他們退回來,步槍兵掩護,三段擊射擊。
調整雷霆炮的角度,不要放他們過來!”
他們有雷霆炮,有秦氏步槍,還有手雷,白磷手雷,憑什麼輸?
很快,騎射兵開始往回撤退。
步槍兵壓進,三千多人連貫射擊,意味著,三息時間,就有三千發子彈打出去。
叛軍穿戴的甲冑,可難以抵擋子彈的穿透裡。
特別是對方密集衝鋒,都不用瞄準,朝著人群裡開槍就行了。
炸開的雷霆炮組成了火力網,二十米之內形成了生命禁區。
“泰王殿下,火力太猛了,根本就衝不過去啊!”
“報,騎兵陣營已經被殺潰散了!”
“報,盾牌兵已經被雷霆炮給擊垮了!”
“報,戰場上已經出現潰逃現象,止不住了!”
接二連三的壞訊息傳來,李智氣的臉色漲紅,為什麼他沒有雷霆炮啊!
就算有手雷又有什麼用,連敵人的身都近不了,怎麼打?
看著往回逃潰的人,一個個恨不得多長几只腳。
敗局已定,覆水難收,本就是疲憊之兵,強弩之末,怎麼打啊。
“快,撤!”
當李智說出這句話,有一種蕭索的無力感。
起兵時,他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落魄。
他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成語:喪家之犬!
“娘啊,我不想死啊!”
“太可怕了,屍體都炸爛了!”
士兵的哭爹喊孃的聲音將李智拉回了現實,心腹連忙將手雷運走,帶著李智就要逃跑。
然而,四處都是人,逃兵阻礙了他們的去路。
“快逃啊,他們追上來了!”
“他們又有新武器了,幾十丈之外就能殺敵,甲冑根本擋不住啊!”
“別跑,頂上去,該死的東西,別擋住去路!”李智的心腹在前頭胡砍濫殺,想要為李智砍出一條生路來。
可惜,晚了!
敵人已經衝了進來,用他們手中的長刀,收割生命。
步槍兵持續壓進,一輪齊射,便有大片的人倒在地上。
這不是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屠殺。
就像是秋天收割稻穀,一刀倒下一茬。
李越也翻身上馬,心中說不出的振奮,對方有手雷,必然是叛軍主力。
說不定,李智也在其中。
想起秦墨的交代,李越不敢大意。
連忙擴大陣型,趕羊一樣,將潰逃的人往中間趕。
“別殺我,我投降了!”
叛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