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老師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又對著溫小夕詭異地笑了笑,“你別緊張,你坐,你坐。”
溫小夕更不敢坐了,她筆直的站著,“要我寫檢討書也是可以的。”
助教老師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們想問一下,如果我們把我們的畫掛在你的奶茶店也可以嗎?”
“什麼?”溫小夕震驚了。
“就是我們也想讓你賣畫。”系主任怯怯的開口,實在是有些尷尬。
溫小夕詫異的望著他們,等確定他們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後。
溫小夕賤兮兮的笑了,“可以啊,不過我要抽成。”
系主任立馬說道:“沒有問題,只要你能幫我們把畫賣出去就行。”
讓他們畫畫,他們每天都能畫。
外人對他們畫的評價也高。
但就是很難賣出去啊。
溫小夕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哎,你們的畫太高檔了,我走的是草根路線。”
溫小夕特地看向了姚教授。
姚教授擰了擰眉,三秒之後竟然放低了姿態,“我們也可以草根的,只要你把要求告訴我們,你讓我們畫什麼我們就畫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價格也可以按照你們這邊來。學生的畫賣多少錢,我們的畫也可以賣到這個價。”
溫小夕眉梢挑了挑,“真的?”
她就怕這些老師們倚老賣老。特別是像姚教授這樣的人。
雖然他權威。
但同學們私下裡會說他的作品過於曲高和寡。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姚教授嘆了口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用我的本名。”
另外幾個也全都點頭,“我們也是這樣。”
他們在藝術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是讓其他藝術家知道他們的作品被當做地攤貨來賣,估計會被那些人笑掉大牙。
但是他們的畫放在展廳裡賣,價格是高了,結果卻是一年都未必能賣出一幅。
他們做老師的,這點工資不夠家裡的孩子折騰啊。
特別是姚教授,為了給他的老兒子討媳婦,他咬牙在市中心給兒子買了套房。
現在身上還揹著兩百多萬的貸款呢。
溫小夕看上去有些猶豫,“我再想想。”
姚教授急了,“還想什麼啊!到時候你的畢業作品只要隨便畫幾筆,我們肯定會讓你全優透過。”
溫小夕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還有些勉為其難,“行吧,看在你們都是我老師的份上,我就幫幫你們吧。”
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們全都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終於有錢可以賺了。
*
幾天後,孤兒院的群裡發了一條通知。
【蔣院長生病剛做完手術,在人民醫院 F幢1902室。想去探望的可以前去探望。】
“小夕,你怎麼了?”
正在邊上欣賞美男的金寶寶,明顯感覺到了溫小夕的不對勁。
溫小夕點了點金寶寶的腦門,真是不容易呀,看美男的時候還有心思顧及她。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
蔣院長對她來說太重要了,要是沒有蔣園長,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所以蔣園長生病,她是肯定要去的。
溫小夕從銀行裡取出了厚厚的一沓錢,包進了一隻牛皮紙信封裡。
信封很快就鼓了起來。
她知道蔣園長不會收。她就在信封上寫明瞭,這些錢是給孤兒院的。
孤兒院的收入來源除了社會上的好心人士之外,很大一部分來源,是從孤兒院走出去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