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腳,能夠突破呢。”
“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就算你精神突破了數值,總得需要兩天時間控制身體轉換為戰力,煉星力強身體,也得需要一個過程。”
有人在旁哧之以鼻。
“怎麼啦,行不行?”
同桌蕭紅心悄悄靠近,拿手指捅了捅陳平的腰側,小聲問道。
眼中卻是帶著絲絲憐憫,顯然也明白,這兩天週末,對方並沒有打電話前來報喜,肯定是沒有透過的。
“行什麼行啊?姜凡你也不要灰心,前些天伱說的事,我問過成叔,好說歹說,還是答應你跟著他學調酒,就算這次沒透過,學了一門技術,也比浪費四年時間學個財會要好,至少可以讓家裡餓不著。”
黃志明呵呵笑著走了過來,貌似關切的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又道:“讓我說啊,你早早的下定決心也很好。
汪阿姨得了骨癌,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就算你父親打兩份工,連治病的錢也沒法保證,更別提供你買清靈水,突破入定了。”
唰……
陳平臉一下就紅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悄悄與班長說起的事情,竟然被對方拿到班上說,更重要的還是在蕭紅心面前說起。
這人明擺著是關切,實際上卻是在嘲諷。
他腦子再不聰明,也是看得出來的。
就算沒看出來。
從班上各位同學,那種有意無意的疏遠,以及那古怪的眼神,也可以看出,那種隔膜和嫌棄。
凡塵俗世中,一般都講究個先敬衣衫後敬人。
而在學校之中,除了成績之外,比的也是家境,歸根結底,比的就是日後的前程。
如姜凡這般,家庭普通,甚至稱得上窮困的,本來就讓人低看三分。
心地較為純樸的學生,或許不會多想,但大多數早熟的比較現實的學生,就會形之於外,直接表現出來了。
更何況,班長明說了,姜凡的天賦並不好,家裡砸鍋賣鐵的想要支援他買一些補藥,也根本沒辦法在有限的時間之內,突破精神閥值。
就連姜凡信任這位班長,把自己想退學去打工的事情,也被直接說出來。
他在班上,已經基本上等於社死。
就連平日裡對面容英俊的姜凡很有些好感的那些女同學,此時眼神裡也不經意的露出了淡漠。
“你聽我說,紅心。”
陳平雖然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有一種感覺這種情況完全不值得在意,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
但是,一股巨大的羞怒,以及無能為力的難受,悄悄的掌控了他的身體,見身邊的同桌眼裡全是失望,忍不住就開口解釋。
“不用多說,姜凡,好好努力,爭取這次考好,或許會有奇蹟呢。”
蕭紅心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班長黃志明,笑顏如花:“黃班長,我對轉蓬換掌望月式,總是感覺不夠流暢,等會咱們練練。”
“好啊,我還約了幾個同學,等會一起。其實啊,蕭同學你的精神指數早就達標,就算體術上面差一點,也不影響什麼,我正好有點小小的經驗,可以交流一下。”
“好的。”
羞辱,絕望,無地自容,種種負面情緒衝上心來,陳平雙手微微顫抖著,差點失去理智的破口大罵,拿起凳子摔在班長黃志明那張虛偽的臉上。
這時,腦仁又開始痛了起來。
“不對,很不對。我為什麼會覺得,一旦情緒失控,是很幼稚的一種行為,眼前的這一切,其實只是小孩子的爭風吃醋。
還有,為什麼總有一種感覺,這學,不能退。”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腦仁越來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