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掌門人秦東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是玉霄尊者秦江後裔血脈之中,唯一一個有著不凡修練天賦的子孫。
玉霄尊者再怎麼不關心家族,不理會後代爭寵。
總得培養出一個自家子孫來掌控神霄劍宗。
因此,秦東流倒是後來居上,為神霄劍宗第二人。
其地位,把那四大弟子都壓下一頭。
這位不但有本事,也有野心,在他的經營之下,大肆派遣門下弟子去往山下城池之中立派。
更是廣收門徒,壯大勢力。
如今山上八百劍修,山下數千外門弟子,基本上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在他看來,神霄劍宗的實力,其實早就應該豎起大旗,可偏偏自家祖爺爺不知是在顧忌著什麼,總是暗戳戳的派出人手,扶持這個、推出那個的,就是不想站在頭前。
“行事,還是太保守了。”
秦東流聽著紫霄殿外熙熙攘攘的呼聲,搖了搖頭。
他知道,不管玉霄尊者再怎麼想要潛心煉法修行,這一次總是要坐不住的,明誠身死魂滅,燕北飛折戟沉沙,玉劍、五雷兩道山下勢力,被人打上門來,基本上剷除乾淨。
這種情況下,還不為所動。
那他還練什麼法,修什麼劍?
“或許,明誠與燕北飛之死,是福而非禍。我神霄宗大興的契機,莫非已經到了。”
秦東流暗暗高興。
就待弟子鬧得越大越好。
他也不去喝止。
“東流,明法、明河,爾等拿著幾道雷符,去山下把那兩個女子綁上山來,餘人殺盡。”
一道聲音從紫霄後殿,悠悠緲緲的傳了出來。
話音裡聽不出喜怒。
但是,秦東流知道,這是老祖宗已經十分不耐煩。
也對。
任誰被吵吵得連煉法都不得安生,總是會很生氣的。
偏偏這氣頭還不能發作在自家弟子身上,那就只能派人下山殺人擄人了。
秦東流也明白,其實,不管是明誠道人身死,還是燕北飛被殺,就算是靈器日月環丟了,秦江祖師也只是心痛一小會,暫時不會下山。
因為,這位尊者老祖宗,在上個月之時,就已經快要修成一道紫霄神雷……
百年苦修,終得功成,這種期待和興奮之情,任憑什麼事情,都難以讓他分心。
也不會下山殺人報仇。
倒不是玉霄尊者脾氣好。
相反,這位老祖宗性子極為暴躁,一點小事觸犯了他,都會出手殺人滅門。
手底下也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他只是單純的脫不開身而已。
“既需要人道氣運修習紫霄神雷,又不想露頭收集氣運,我這位老祖啊,也不知到底在想什麼?”
秦東流心裡暗暗想著,也不敢對老祖的做法多作評價,哪怕是在心裡想想,也是不成的。
看著從後殿射過來的兩張“紫霄神雷符”,他眼中全是喜悅。
這雷符他是知道的。
是老祖宗領悟“紫霄神雷”之時畫出的試製靈符。
雖然在老祖眼裡,算是未曾完工,威力比起神武境高手親自出手,要弱上不少。
但是,在秦東流眼裡,激發符錄,用出紫霄雷,就算是天榜前十的高手,也很難受住一雷之威。
神武境之下,基本上見雷即僕,非傷即死。
平日裡,玉霄尊者輕易不會賜下此符。
這時想來也是怒到極處,再加上修練到了極關鍵時刻,因此,才有如此大手筆。
“蒼山,大永,你兩人各執一張靈符,領五百弟子,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