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犯,我們應該物盡其用嘛。”
“那他們立功又怎麼樣呢?只要他們的身份一直是流犯,完全不會有威脅。”
“他們的身份註定了,我們完全可以做到,又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老爺你頂多在給長安的述職年報裡提上那麼一句,就是對他們的恩典了。”
丁雪如說這話,是完全不瞭解一個英明神武的武將在軍中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更別提戰神級別的武將了。
偏偏鄭勳覺得她說得極有道理。
等翌日,樂桂才被郡守召見,告訴他,為了遼東郡,他可以啟用秦家,只一點,秦家兄弟的身份一直是流犯不能改變,除非皇上特赦。
樂桂才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聽錯吧?鄭勳竟然願意讓他啟用秦家兄弟了?
不過成事了就行,至於他說的,秦家必須一直保持流犯的身份,樂桂才心想,大不了物質上他多補貼一點。
樂桂才從郡守府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呼的。
他之前還以為沒戲了呢。
鄭勳這個人他多少是有點了解的,為人固執得很,自稱忠君愛國,是堅決不會違反大黎律歷的。
所以,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樂桂才不知道的是,大多數情況下和人講道理,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大家立場不同,你說的道理,在對方眼裡並不能算道理。
就像昨晚,他覺得自己完全是為了遼東郡的安危提議啟用秦家兄弟的,但鄭勳顯然並不覺得。
當一件事事不關己的時候,任憑你說得天花亂綴,他都無所謂。當事關己身的時候,你瞧他緊不緊張?
還是那句話,要想自己獲利,首先必須利他。
人都是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要解決問題,就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利益關係,並尋找出共贏的方案。
而呂頌梨很清楚,對於鄭勳這個人,要麼去觸動他的利益,要麼繫結共同的利益。所以,就有了墨冰這次的任務。
樂桂才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需要他來起這個頭,計劃才好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