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拓跋金就索性不到城門來了,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
鮮卑這次是真的吃癟了,權威嚴重被削弱。
那麼多老百姓出城,因為平州軍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再也沒法作妖。
秦珩帶著人守了城門三天,等確定想離開的老百姓們都離開了之後,他們又等了半日,才帶著五千兵馬離開。
臨走前,馬進習慣性地回頭看一眼,然後發現消失了兩天的拓跋金來了,“世子爺,那個拓跋二王子和獨孤忠正在看著我們。”
馬進說完,又立即補充了一句,“大家別回頭,省得讓他們以為我們多把他倆當一回事呢。”
“嗯。”秦珩剛才就發現了。
馬進的話,生生地讓周圍的小夥伴抑制住了回頭一看的衝動,但不回頭,不代表不能說話。
“不知道這兩人在憋什麼壞?”
“不會在想怎麼對我們動手吧?”
“他們要是敢動手,我們有好東西招待他們!”
馬進猶記得出發前,州長帶著他們去了某處隱秘的山谷。
州長讓他們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交涉。
州長進去沒多久,就傳出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沒了,真沒了。”
“那行,那面牆下的箱子我讓人都帶走了。”
“別別,好歹給我留點啊。”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處山谷便是秘密武器炸藥的研製基地,州長那回去,將研發大匠師最後一丁點的存量都掏空了。
僅一日的時間,秦珩他們的軍隊就從最後面,越過所有趕路的老百姓,跑到了最前面。此時,即將經過略陽。
期間,老百姓見到他們的軍隊,拼命地想追趕,他們也不曾停下。
秦珩此行的兩個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會盡快趕回平州。
平州需要他們。
總之不會帶著這些百姓上路,他們能做的,在路上給他們掃除遇到的危險和障礙,讓老百姓們少遭遇一點危險。
平州目前的實力只允許他們做到這份上。能走一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不可能花上幾個月護送這幾十上百萬的民眾直到目的的。
雍州,略陽
秦珩回程儘量挨著大黎的境內走,四五千兵馬經過略陽時,動靜還是挺大的。
“什麼動靜?”
略陽城池上的將士們還以為是鮮卑蠻子又攻過來了,全部嚴陣以待,報訊兵更是迅速跑去通知大將軍符建功去了,
等雙方距離拉近後,駐守的將領鄭沛認出了秦珩,頓時激動地道,“打頭的是世子爺!”
如今跟隨符建功駐守在略陽的,有近半是當初的秦家軍將士,此時大家都很激動地看著秦珩,眼神熱切。
可惜秦珩只是遠遠地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秦珩帶著部曲遠遠地經過而已,並不靠近略陽城池。
馬進也注意到了略陽城的狀況,“世子爺,是鄭沛——”
馬進說著,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建議,“世子爺,此地位置極佳,大傢伙走了那麼久了也累了,今晚咱們就在此地安營紮寨唄?”
其他人也附和著。
秦珩無奈地笑道,“你們這是挑釁。”他們要是擱這紮營,今晚符建功要睡不著了。
“我們沒有,我們主要是想讓駐守略陽的兄弟們好好看看我們,他們這麼久沒見我們,肯定是想我們了。”
秦珩看了看天色,答應了。
見到他們紮營的動作,鄭沛這些秦家軍舊人都很激動。
符建功聽到彙報,很快就帶著人來到城樓上,這會敏銳地注意到城樓上將士們的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