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沒了。”被人裡應外合搞沒了。
謝湛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了,裴氏一定投了平州,或許不止裴氏,或許還包括了河東另外兩大世家——柳氏和薛氏。
另外,他很確信軍隊方面肯定也出大問題了。
否則,平州方面即便有河東裴氏、薛氏以及柳氏三大世家作內應,也沒辦法那麼快拿下河東。
要知道河東可是布有重兵的,大黎的軍隊也沒那麼沒用!
如今駐守在河東的軍隊的最高將領是李竺,但李竺是新接任的將領,而李竺之前是謝桅。
問題應該出在謝桅身上。
謝湛很難不這樣懷疑!只有他這個主將才清楚河東境內的地形弱點以及軍隊防備方面的薄弱之處。
而且秦珩帶領的軍隊,甚至都沒有動用炸藥!
謝湛閉了閉眼,很好,他以為他的算計神不知鬼不覺,只有宋墨察覺到一點。沒想到,他的行動痕跡,再次被呂頌梨猜到了。
謝桅和平州一定達成了什麼秘密的交易!
萬幸,他擔心變故,以防萬一,讓人將謝桅的妻兒保護起來了。謝桅的妻兒在手,便是平州想做什麼,也會有所顧忌。
謝湛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他可以想象出來此時宋墨暴怒的樣子,幸虧他已經離開長安了,這些壓力就讓那些朝廷重臣以及世家子弟來面對吧。
此時,呂德勝也在和呂頌梨詢問這事。
呂頌梨告訴她爹,“謝桅的妻兒被人監視著,救不出來。”而且之前河東還沒拿下,他們也不敢打草驚蛇。
郭翀說道,“謝湛這人還真是謹慎。”
呂德勝交待郭翀,“郭軍師,別喊謝湛,喊賤人!”
郭翀嘴角微抽。
呂頌梨也忍俊不禁。
“而且這賤人不是謹慎,而是冷酷無情卑鄙無恥下流!”
郭翀:對對對,您老說的都對。
“呂大人,郭某懂了。”
“可惜了,如果我們將謝桅的妻女救了出來,我們完全可以給謝湛潑一盆髒水。只要對外說明我們平州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河東,全賴‘謝桅’將軍的支援,就足夠謝湛喝一壺的。”
呂頌梨點頭,“是的。”這樣能直接廢掉謝湛現在的馬甲。
可惜,因為謝桅的妻兒在謝湛手上,他們投鼠忌器啊。
呂頌梨問,“張獻等人出發了嗎?”
“已經啟程了。”
“帶上足夠的人手了嗎?”
“對,秦珩將軍直接派出一支軍隊護送他們前去。”
為了給平州一個說法,明面上,謝湛自焚了,現在屍體目前處於停靈的狀態。
大黎邀請平州派人前去查驗。
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死的人是謝桅,但做戲嘛,還是得做全套的。所以,她也就派人前去長安查驗了。
這人身份不能太低,並且還要與謝湛有過交集……
駐守在青州的秦昭等人倒是想湊這個熱鬧,呂頌梨不同意。
不止呂頌梨不同意,其他人諸如秦珩郭翀等人都不同意,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秦呂兩家的人最好不要輕易踏足長安。
長安,皇宮
御醫戰戰兢兢地給宋墨診完脈,當即就跪下了。
“咳咳,說吧,朕的身體到底如何?”宋墨一邊問,一邊咳嗽。
他不想咳的,但他忍不住喉嚨的癢意。
御醫:他不敢說啊,他能說皇上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之相了嗎?
“說!朕恕你無罪。”
“皇上,您要多保重龍體啊……”
聽完御醫的話,宋墨躺靠在龍榻上一動不動,他十四歲繼承皇位,翻過年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