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漫長的等待中,一點一點將液體,擠出自己的身體。
許久之後,排洩完畢,唐麗婷又覺得口渴。水杯被送到唇邊,她喝不進去,於是吸管送到口邊,方才緩解了那樣的飢渴。她術後排氣之前無法進食,手上輸著營養液,在無法言語的折磨中,熬過了前三天。
等到終於頭腦清醒,唐麗婷睜開眼睛,對準了瞳孔的焦距,發現溫越澤趴在自己的床邊,頭髮凌亂,鬍子拉碴,一雙眼睛緊緊閉著,是完全睡死過去的狀態。
唐麗婷微微一動,男人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麗婷,想要什麼?”溫越澤慌張地找來毛巾,以為唐麗婷身上粘膩,不舒服,就要湊上來幫著擦擦。卻措手不及地,對上了唐麗婷那雙還略帶迷茫的貓眼。
“你……怎麼來了?”唐麗婷聲音沙啞,乍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冷然。
“你做手術,身邊怎麼能沒有家人陪著?”溫越澤放下毛巾:“想喝點水嗎?或者是果汁?”
唐麗婷還是沒有力氣生氣,更沒有力氣質問。溫越澤終於來了,在唐麗婷已經是悲哀莫大於心死的時刻,又出來關心,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
溫越澤將果汁送到唐麗婷唇邊,唐麗婷看了一眼男人,聽話地喝了下去。卻再也不曾開口說話。
接下來的四天,兩人之間除了最基本的交流,再無其他言語。
溫越澤白天伺候唐麗婷的吃喝拉撒,到了晚上,因為唐麗婷要不停地輸液,害怕護士無法及時趕來換液,於是坐在床旁邊,一直盯著液體,直到全部走完了,才在床邊昏昏睡去。
這樣的高強度勞動,就算是溫越澤這種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到了後來幾天,也成了強弩之末。好在唐麗婷術後恢復狀況良好,雙側卵巢摘除乾淨,沒有新生腫瘤的跡象。
七天後,唐麗婷可以出院,溫越澤將女人報道輪椅上,輕輕地說:“麗婷,等你身體再康復一些,我們就回國吧……”
聽了這話,唐麗婷心裡一動,還未曾開口,就聽溫越澤繼續:“我的父親和母親都很擔心你,現在這種狀況,回去有家人照顧,肯定要比一個人在美國好。”
“家人?”唐麗婷覺得這一個概念,覺得簡直是可笑之至。
溫越澤卻是表情嚴肅:“我沒有在開玩笑……回去之後你會住在我家,父親和母親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男人拿起梳子,為女人梳理那一頭烏黑的長髮:“今後我們就是家人,我想看你幸福健康,美滿快樂地生活下去。”
唐麗婷用手握住嘴,才能勉強抑制住想要嘔吐的慾望。她挑了挑嘴角,貓眼也跟著瞥向溫越澤:“家人……和家人上床,你不嫌惡心嗎?”
溫越澤手中的木梳應聲而落,在地板上敲擊清脆的聲響。男人面容僵硬,看著唐麗婷滿眼的戲謔神色,慢慢皺起了眉頭,接著整張臉的表情都扭曲起來,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完全崩潰了下來:“唐麗婷,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哼,你不讓我提,我就不提嗎?”唐麗婷的貓眼眯起來:“當初是誰一天到晚把我往床上按,又是誰把下體往我最裡面塞?你說啊,溫越澤!我就這麼讓你玩,當你洩慾的工具,當你玩耍的玩具,等你玩膩了,看膩了,就把我送到美國,然後交往了新的物件……你……你……”
唐麗婷的情緒劇烈撥動著,原先因為病痛折磨而蒼白的臉孔,終於就著這麼一番歇斯底里的斥責,而變成了粉紅色顏色。病房裡面的美國老奶奶,聽著唐麗婷用中文的一通叫嚷,面上獻出了震驚和驚恐的複雜表情。
“唐麗婷……”溫越澤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只是呆愣著叫著女生的名字。
“別叫我……你滾……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要你幫助,你滾,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