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找賓館裡的那個妓女替你作證,證明你不在現場。”
“鬼才相信那些臭表子的話。”杜曉龍嗓門提高了,“警察早就認定我和那個表子串通好了。”
“那……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黑大個兒遲疑了一下,覺得擺脫這個杜曉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有什麼好辦法?除非你親自出來作證。”
“這不太可能。”
“我們見一面吧?”
“在哪兒?”
“我隨時和你聯絡。”杜曉龍說完,放了電話。
黑大個兒沒有通知刑警隊長,他認為自己可以單獨處理好這件事兒。來到大街上,陽光直射他的臉,他覺得自己像一塊移動的陰影變的十分虛幻。經過橋頭時,他看到一個康巴漢子正蹲在地攤上,腰裡掛著幾把小巧玲瓏的藏刀。他走過去,問他藏刀的價錢,康巴漢子伸出五個骨節粗大的手指頭。他拔出一把藏刀,緊緊握住它,感到有一股殺氣迅速逼近他的右手。那一刻,他對這把藏刀肅然起敬……
一個月後,杜曉龍的死訊出現在北省電視臺的法制頻道上。杜曉龍沒有回薊原,而是去了北省的省城。他是在城郊一間租用的民房裡被人用刀砍死了。聞到死訊,他在北京工作的爸爸趕到省城,指示警方迅速破案。案情不久便被告破:砍死杜曉龍的人是幾個社會流竄的歹徒。他們是受僱於別人砍死了杜曉龍,價格是60萬元。至於受僱於什麼人?電視臺沒有說,只是提醒大家出門要提高警惕,防止類似悲慘事件再次發生。
人們對此並沒有太多的議論。只有黑大個兒看了之後唏噓不已:一貫善於僱兇害人的杜曉龍,這次竟讓更高的僱兇者算計了。看來,強人更有強中手啊!
隨後,他覺得身上的一副重擔卸下來了。他馬上與李有齡舉行了婚禮;決定放棄恢復公職的努力。做一個保安,也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啊!
就在他的新婚之夜,北省的呂嫻被免去了副省級調研員的職務。北省電視臺播送這個新聞時,黑大個兒沒有收看,因為,這時候,他正趴在李有齡的身上……聽著新婚妻子在他下面的呻吟,他心裡想,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就為了弄她一下,北省那個副省級幹部差一點兒丟了官,還連累出這麼多血腥的事件來!
據說,呂嫻被免職,是杜曉龍爸爸下的決心。他在殯儀館送走了兒子火化後的骨灰,就立刻憤怒地發出指示,把呂嫻免職!
開始,人們很不理解他這個決定。呂嫻的副省長落選,已經夠慘了,你怎麼還對一個女流之輩下手呢!再說,他這個副省級調研員只是分管文教衛生,不負責政法和公安工作,你憑什麼因為兒子死了就免人家的職務?難道是呂嫻僱人殺了你兒子不成?
對此,杜司長是這樣解釋的:呂嫻被免職與我兒子的死無關。是她自己黨性觀念淡薄,政治素質太差導致的。
起因嘛,只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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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歆代省長職務後,發現省政府機關財務超支嚴重。而且超支主要體現在會議費、差旅費上。有的部門開會,專門到風景區去,將會議變成了公款旅遊。省委黨校組織幹部培訓,結業時竟安排到香港澳門去“考察”。於是,為了剎這一股歪風,他就限定了機關人員報銷報銷差旅費入會議費的限額。一旦超支,一律不報。恰好,這個月呂嫻到北京參加某部門會議,會後去了一趟新加坡考察;回來報銷時,當月費用花完了。財務處長就要她等一等,或者讓龔歆省長特批一下。呂嫻等了兩天,龔歆也沒批示同意,幾千元錢的票據就壓在了自己手裡。她心中很是不滿意。說來也巧,這幾天正是交黨費的日子,財務處長是機關黨小組長,就朝呂嫻要黨費。呂嫻一看,就急了眼了:“黨費著什麼急?我的會議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