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璟也漸漸平復了一些情緒,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寧盛宣,淚眼婆娑的道:“阿舅,這幾年我一直都在銀海。阿媽……阿媽她幾年前就已經走了。嗚嗚……”
“什、什麼?!”
寧盛宣乍然聽聞這個噩耗,身軀頓時一震,有些踉蹌的晃了晃,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神情也驀然間變得有些恍惚和措失。失神的喃喃道:“怎、怎麼會這樣?阿妹……阿妹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就這麼去了?”
霎時間,眼淚‘唰’的一下便從寧盛宣的眼眶裡滾落了下來。兩行清淚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淚痕,一直滑落到嘴角,一股淡淡的苦澀滋味頓時在他的嘴裡蔓延。
數年未有訊息,如今卻已是天人相隔……
內心的那種心顫和酸楚、苦澀,還有一種難以接受。與深深地無力感,霎時間便席捲了寧盛宣的全身。
讓他整個人都感覺綿軟無力。
寧月璟看到寧盛宣這個樣子,又想到母親的去世,心裡的那種悲傷難過也抑制不住湧了上來。
站在她身後的尹修見狀,暗暗一嘆。上前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摟住了寧月璟,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盛宣,燕子……既然已經去了,你也要節哀啊。”
老六看到寧盛宣苦澀傷心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忍的開口勸道。
寧盛宣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到面前靠在尹修胸前,淚眼朦朧的寧月璟,不由深吸了口氣,抬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開口說道:“小璟,你……你阿媽,她是怎麼去的?”
寧月璟抬起頭,望著寧盛宣,哽咽了一下,道:“阿媽那些年一直都過得很抑鬱,又要幹很多的工作來養活我,供我念書。後來慢慢地就抑鬱積勞成疾了。”
“大約在六年前媽媽就油盡燈枯的走了……”
“六年?”
寧盛宣的聲音不禁一顫,望著寧月璟,顫聲問道:“六年前,小璟你那時候才剛剛十歲,這麼,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都不回去找阿舅?”
寧盛宣光是想一下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十歲小女孩獨自一個人無家可歸的在外生活,他心裡就像是被揪了起來似的難受。
他甚至都不敢去深想這些年寧月璟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寧月璟抬頭看了看摟著她肩膀的尹修,隨即對寧盛宣道:“一開始的時候我是自己一個人在銀海生活,那時候學校的老師跟房東阿姨,還有一位老奶奶都有幫我很多。”
“後來……後來一年多之前我就遇到了師父。然後就一直跟師父在一起了……”
寧月璟並沒有去多說以前吃過的那些苦,其實她是並不太願意跟寧盛宣說這些的,她也不想讓阿舅難過,所以只是一句略過。
而她提到尹修時的語氣,還有抬頭看尹修的眼神,無不透著一股對尹修的依戀。
“師父?”
寧盛宣聽到寧月璟對尹修的稱呼不由一愣,頓時不禁抬頭朝尹修望去,帶著幾分狐疑的道:“小璟。這是你師父?他……他教你什麼?”
寧盛宣自然看不出尹修的深淺,無法確定尹修是不是修行之人,自然就對寧月璟口中所謂的‘師父’有那麼點兒疑問。
寧月璟道:“阿舅,師父很厲害的。他教我修煉,還教了我好多非常厲害的武學和法術,以後還會教我更多更厲害的!”
在寧月璟心目中。尹修無疑是分量非常重的。見寧盛宣問起,便忍不住對尹修大加稱讚,語氣中甚至透著那麼一股驕傲的情感。
寧盛宣微怔,看向尹修的眼神仍然帶有那麼一絲狐疑。
顯然他對寧月璟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