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一關口只怕性命堪虞,將來的富貴功名成空,您老夫妻倆晚年無靠,晚景淒涼!”
許夫人聽得自己寶貝兒子有喪命之虞,心頭一急,險些又要昏過去。
許兆畿扶著妻子,急急追問:“請老人家救救小兒,只要能保住昊兒的命,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請老人家指點迷津!”
“依老朽推算,小公子命中得遇一位貴人。”南海神運算元掐指一算,“看起來此貴人應已在日前出現在大爺跟前。”
“我眼前?”許兆畿傻了眼,並開始清算自己在三舅爺筵席中見過哪些人,又是哪個人會是霆昊的貴人。片刻他搔搔頭道:“晚輩愚昧,還請仙翁明示!”
他已十足十信賴眼前這南海神運算元,是以連稱呼都改成了“仙翁”二字。
“這樣吧!請先將小公子的名字寫下,我為他排排。”南海神運算元將紙筆推近許兆畿,並遞了籤筒給他,“請大爺抽支籤,貴人下落便可知分曉。”
南海神運算元瞧著許兆畿寫下“許霆昊”三字,沉吟片刻開口,“這個名字筆劃極佳,大爺當初取名時肯定算過,霆昊二字天上有日有雨,大有一統乾坤之豪氣,但需提防的是,日雨侵襲時需有林木布疋物事加以遮蔭抵擋免損自身福份,小公子將來良配,姓氏中以有木或有布疋為佳,當然若能兩者兼備自是上上之選!”
“有木?有布疋?”許兆畿和李管事又開始猛搔頭。
“楚”一旁的許霆昊淡淡然開口,第一次開始正視起眼前一身白髯的南海神運算元,老人家炯炯目光讓他想起一個一直想留住他的人,一個姓“楚”的男人。
“小公子果然聰明!”南海神運算元呵呵—笑。
許兆畿執著手上抽出之籤號尋著籤詩,上頭短短四行字——
木目水聚群向南,
赤色枝頭爭榮發。
壯士低身隱草軒,
五載春秋易稚顏。
“這……這……”許兆畿搔得頭髮都快掉光,“敢問仙翁!這是什麼意思?”
“木目水聚群向南,”許霆昊開口,“指湘南,第二句指紅葉,壯土低身隱草軒指的是‘莊’宇,至於最後一句……”凝目望向南海神運算元的眸光難掩興味。
“這籤詩意思是我的貴人就在湘南紅葉莊,而必須在紅葉莊待滿五年方可化除此劫!”
“請問仙翁,小兒此解可對?”許兆畿恭聲下問。
“照字面而言,小公子解釋得十分吻合,但信與不信端看個人,畢竟要肯放手與獨子分離五年不是易事,只是有時候雙方若命格中有所相剋,分離一陣子躲過劫數也是不得不從的。”海南神運算元淺淺一笑道:“大爺不妨與夫人、公於商議後再作決定,倒不一定非要信小老兒的話。”
許兆畿轉身拉著妻兒及李管事移了幾步。
“老爺子!”許夫人先開了口,“這神運算元樣樣說得神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可不要在回洛陽的途上再來一次驚魂!我只有昊兒一個兒子,絕不允許任何可能傷了他的事情發生!”許夫人一向柔順,這是第一次她強烈表達自己的意願。
“五年!”許兆畿反不如妻子灑脫,他有些許猶豫,“你真忍心跟昊兒分開那麼久嗎?”
“老爺呀!”李管事插話,“眼光看遠,五年後少爺也不過才二十,忍一忍便可得到一家子後半生的順遂,更何況,神運算元沒說五年裡您不能見少爺,大不了有空便上紅葉莊小住便能見著兒子了!”
“昊兒!”許兆畿專注地望著兒子,“爹想聽聽你怎麼說,畢竟這是有關你未來的事,你年紀雖不大,但爹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的抉擇,更何況這個決定尚涉及你未來擇妻一事,爹要知道你的想法。”
許霆昊淡然,“孩兒一切聽從爹孃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