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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沒什麼差別。”東堂光一笑笑的,又將她拉近。“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不管周圍怎麼變化,你總是很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

江曼光笑笑的,沒說話。他不知道,她原來也不是這樣的。陳舊的她,一直太壓抑,不論生活或感情,總只是默默地等待和隨。而現在的她,她自己其實說不出有什麼差別,只是有慾望想飛,把一切迴歸到“自己”這個主體,堅強了許多,也多了一些通氣。

東堂光一一直俯低臉看著她,眼神很親愛。他斂斂笑容,深望她一眼,說:“我早知道你大概不會等我,但你怎麼忍心趁我不在時偷偷離開,不告而別?”

說得有幾分真情流露。江曼光微微撫觸他的臉龐,掠過一絲親愛的笑容,說:“我又不能永遠待在那裡,該離開的時候就該離開。”她現在英語能說得很流暢了。兩人起伏相近的語調裡有一種極和諧的氣氛。

“我想差不多該離開了。光一,別忘了,八雲祖父還在等我們。”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那人,突然開口。他說的是日語,江曼光聽不懂。東堂光一皺起眉,似乎提醒了他什麼。

“對了,曼光,你怎麼會認識晴海的?”他剛剛看見他們似乎在交談。

“啊?”江曼光楞一下,搖頭說:“我不認識。剛剛是我認錯了人。你們認識嗎?”聽東堂光一的一的口氣,他好像認識對方。

“唔,算是吧。睛海是我堂弟。”東堂光一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聽他這麼說,江曼光對東常晴海點個頭。用英語夾雜日語說:“你好,我叫江曼光,是東堂的朋友,剛剛真抱歉。”

東堂晴海冷淡的掃她一眼,語調沒有高低起伏,說:“不管你英語能說得多流利,這裡是日本,不是紐約倫敦。是日本人,就應該會說純粹的國語吧。”

他說話時,臉部的線條似乎都不會扯動,基調低冷得如同瓷偶一般,卻又弔詭的張滿一股迫人的生氣,充滿了力量,讓人不自覺地屏息。那一口標準的東京腔,平緩如水流,冷談中夾雜著輕蔑的意味。

“晴海,你幾時變得跟那個臭老頭一樣,那麼自以為是!?你憑什麼以為只要在日本,得一副東方人的模樣就應該是日本人、說日本話?曼光不是日本人,不會說你的國語,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別把她跟你知道的那些忸怩作態的日本娃娃似的沒有主見的女孩混?一談。曼光跟我在紐約認識,她有見識有個性有主見,比起你們這些食古不化腦袋守舊不通的人要強太多了。”

他霹靂叭啦說得很快,而且是用英語,看得出來,是故意的。東堂晴海絲毫不動聲色,還是一口標準純粹的日語。

“原來她是外國人。我還在覺得奇怪,一個端莊有教養的大和淑女,是不會穿著打扮隨便就上街,而且沒有羞恥感的在?

目睽睽之下當待和異性摟摟抱抱的。既然她是外國人,又是你的朋友,那也難怪。“這些話從他抿薄如劍鋒的口淡淡吐出,反擊了東堂光一的挑釁。東堂光一那快而溜口的英語,連江曼光聽得都稍覺得吃力,對他竟卻完全不構成問題。

他的反擊是針對東堂光一,弔詭的是,話鋒卻指向江曼光。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如此的反應,不像他的性格。而且絕無僅有。東堂光一的訝異反倒多於氣怒。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睛海。”東堂光一覺得奇怪。

依他了解,東常晴海是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除了祖父八雲,他沒將任何人看在眼裡,周旁的人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不存在的。雖然他也許表現得謙恭有禮,但他知道,那只是表面,那些對晴海而言根本無任何意義,就像八雲那老頭嚴格鍛練他們時所訓示的,修習劍道最高宗旨所求的“無心”,以求達到與劍合而?一的境界。無心。明海就是那樣一種人。他不會對不相干的人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