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巫阮阮只好撐著口袋邊緣,把手伸了進去。
霍朗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感覺到有人在他身上下其手,他半眯著眼清醒過來,就看到巫阮阮彎著腰在自己的身前,手掌伸在他的口袋裡,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有些低啞慵懶,“你就是摸,也得找準了地方,摸大腿有意思嗎?”
巫阮阮抓住鑰匙包猛的抽回收,紅著臉看他,“我摸摸摸,我我……”
“童晏維附體了你。”
她拿著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拿鑰匙!開休息是的門。”
“狡辯。”他冷哼一聲,翻了個身,不再理她。
巫阮阮無奈極了,但是又不好纏著他解釋,只好默不作聲的拿著鑰匙開啟休息室的門,被她弄髒的床品已經換過,一床的乾淨整潔,她抱起被子走到沙發旁邊,給他蓋了個嚴實,將空調溫度調到28度,拿著自己的錢包,繫上大衣的牛角扣,走出大廈。
雨已停,空氣溼冷,連空氣都變得乾淨清晰。
馬路上依然有時尚的妙齡女子穿著絲襪裸露著脖頸,阮阮不禁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脖子,扣上大衣的帽子,帽簷上的一圈灰色毛領釦在額頭,癢癢的,卻和暖和。
公司附近的餐館多是連鎖快餐或者高檔西餐,她穿過一個大十字路口,找到一家生意很紅火的私房菜,味道很好,價格也不貴,她熟練翻看選單,“老闆,要一份芥藍牛肉,一份上湯豆苗,兩份米飯,用環保盒裝哦。”
老闆娘飛快的下單,龍飛鳳舞的字型讓巫阮阮想到了醫生的手寫病例。
付好錢後,她沒有在餐館裡等,而是出門左轉找到了一家聯合藥房,買了一盒退燒藥,揣進大衣口袋。
從藥店出來的時候,一對彎著手臂的情侶不小心在身後撞了她一下,年輕模樣,穿著十分樸素,甚至有些寒酸,女孩被男孩摟在懷裡,相依偎著取暖,兩人看到撞了孕婦,連連回身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
巫阮阮微笑著一擺手,“沒事,撞一下而已。”
她拉開小餐館的大門,準備去取餐,就聽到身後一個學生說,“姐姐,你錢包被偷啦!”
巫阮阮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不由一怔,錢包還真是不見了!她側過臉去看那對情侶離開的方向,早已看不見了人影,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口袋,幸好只是零錢包,有三兩百塊的零錢,證件和銀行卡都不在裡面。
巫阮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霍朗還在睡著,她的手掌還帶著微涼的寒氣,試探著霍朗額頭的溫度,驚人的滾燙。
霍朗在焦灼的夢中觸到舒緩的涼意,貪婪的夾著她的手掌在頸間輕輕摩挲起來,巫阮阮身體一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不悅的皺起眉頭,嘴裡夢囈著聽不清的話。
“霍總?”阮阮輕聲叫他,霍朗仿若未聞,翻身面對她,呼吸依舊陳舊規律。
巫阮阮緩緩跪下來,安靜的打量著他俊朗的容顏。
他走了,另一他來了,這多荒唐。
高蜓的眉骨,英挺的鼻,剛毅的輪廓,單薄而上翹的嘴角,捲曲的睫毛鋪在深深的眼窩裡,曾經無數次,她就這樣在霍霆睡著的夜裡,黎明,像偷入仙境的凡間女子窺視著這樣的美好。
巫阮阮抬起另一隻手,指尖輕輕觸控著他的睫毛,只指腹上來回的刷著,癢癢的。
霍朗只覺得一隻扇不走的飛蛾一直一直不顧死活的撲在他的臉上,他皺著眉猛的一把抓住,倏地睜開眼睛,迷茫和不解對峙上阮阮的驚慌和窘迫。
他鬆開阮阮的手,疲倦的閉上眼睛揉揉眉心,鼻音濃重,聲音也缺水似的乾啞,“幾點了?”
巫阮阮抬頭看想辦公桌上的透明電子鐘,“九點半,我買了外賣和退燒藥,你燒的很厲害,先吃飯然後吃藥,喝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