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三十挺的槍和半打多的猛犬包圍下,根本是動都不能動。當被山賊威脅著舉起兩手的時候,虹川瞄了蜃海一眼。
“你看過希區考克的《鳥》那部電影嗎?”
“在錄影帶上看過。”
連討論電影的時間也沒有,蜃海被自警團員的來福槍身用力地戳了一下肚子,整個身體都痛得彎起來了。山賊們旁若無人地開始擬定他們的計劃。四個人被帶到他們的集會場所去,對女人的處理方式以“大家用盡所有的方法來取樂”,對男人的待遇則是讓狗撕裂身體,然後再把一切證據都消滅掉。這是他們辛辣已極的計劃。
突然,整個天空看來就像在拍著翅膀。當嘩嘩似豪雨般的聲音籠罩著整座森林的時候,悽慘的哀號聲從一個自警團員口中發出來。大烏鴉襲向他的臉部,用它的粗嘴和兩腿的爪子攫住了男人臉上的肉。鮮血四處噴散,男人丟下了散彈槍,想要用兩手抓下烏鴉。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自警團員都受到鳥群的猛攻。
“啊!住手!別過來!”
“救、救命啊!”
悽慘的叫聲被鳥群的鳴叫聲和振翅聲淹沒了。槍聲響起了兩三次,可是,那只是恐懼的反射行為罷了。鳥群立刻就包圍了開槍的男人們,用嘴、爪子和翅膀發動強烈的攻擊。男人們的帽子飛落地上,衣服撕裂、血從面板底下噴出來。他們無法反擊。鬥爭心也躲到谷底去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現代的山賊們都逃了。他們流著血,丟下了武器,放著因受重傷而滾躺在地上的同伴不管,也放棄了他們開來的汽車,一邊哇哇大叫,一邊用他們的兩隻腳四散逃開了。
烏群一起高高地飛向天空,然後在天空中朝著各自的方向飛走。瞬間四周恢復了寂靜,三個男人相對而視。令人驚訝的是,他們三人都沒有受到一點傷。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像你看到的啊!好像是鳥來救我們的。”
“救我們?”
“不,我們獲救只是順便的。它們要救的……大概是公主吧?”
三個男人把六道視線朝向鳥羽茉理。萊理抱著松永,微微驚愕地站著,不過隨即又恢復了自我一般,把小狗放到地面上。三個男人走近她。
“鳥羽小姐,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於是蜃海以非常普通的問話提出了質問,茉理在回話之前,先用指頭攏了攏前發。
“這個嘛,到昨天為止,我以為我知道自己是誰,可是,現在我有一點沒自信了。我啊——嗯,到底是誰啊?”
茉理笑了起來,可是當她止住了笑,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姓。她的姓是鳥羽,而剛剛救了她和她的同伴的就是羽族(鳥)群。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啊?
“總而言之,這裡無需久留,我們走吧!”
虹川催促著同伴。的確,久留是無益的。那些逃散的自警團團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或許他們會召集更強力的火器和更多的人前來吧?或許會在震驚之餘,逃回各自的家,躲在棉被裡,可是,也有可能不是這樣。
四個人把自警團員留下來的來福槍和手槍收集起來,丟進同樣是他們留下來的四輪驅動車。水池從倒在地上的自警團員皮夾中借了荷包、保安官助手的身份證。這個時候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標榜人道主義。四個人和一隻狗坐上了四輪驅動車,由虹川負責駕駛。
於是,他們踏上了和竜堂兄弟們再會的旅程。旅程是長是短,目前還難以預測。
美國蒙太拿州是一個在面積比日本還大的土地只住不到二百萬人的人口過疏地。光是就地價而言,大概也遠不及東京的港區一區吧?由於有很多以冰河而聞名的冰河國立公園等風光明媚的地方,所以,其中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