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遙神秘一笑,目光饒有興致地流連在我身上;字字誘人:“自然是因為……她是爺的心上人。”
“心上人?!!”我驚訝地咬住舌頭,使勁地瞪著他,他得意地望向我,一邊用手將畫快速捲了起來。
這、這、我拼命擠出一絲笑,嘴角抽動著說:“爺,爺真厲害,居然跟相國大人的小姐有牽連。”
“誰說我跟她有牽連?”他斜睨了我一眼,“我說她是我心上人,但她又不認識我。”
我頓時感到了胸口氣悶,乾笑著說:“是嗎?”
顧玉遙輕輕將畫送進袖筒內,語氣中居然泛出幾許溫柔:“而且,她也不是什麼相府的小姐了。她很久以前,就已經失蹤了的。”
不知為何今日顧玉遙的話出人意料非常多,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我看了一下,畫是意境,但題的兩句詞,顯得就不怎麼樣了。滿目紅霞豔影,回身一夕風流。
我問他:“爺,你跟畫上的女子一夕風流了?”
顧玉遙臉不紅心不跳:“這只是爺我的一個美好願望。”
我心裡唾棄,美好你的頭,這才真是滿腦子邪魅想法,嘴上卻說得無限風流。
顧玉遙盯著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嘴巴撇著的,比哭還難看。”
我轉頭看向他,手指立刻放到眼睛上擦:“婢子、婢子這是太羨慕了,爺您畫的那皇霜姑娘真真是美極了……”怎麼就失蹤了呢,還沒說完。
顧玉遙看我的樣子,忽然寬慰地拍拍我的肩頭:“紫蝴蝶,雖然你是沒人家漂亮,不過你也不用羨慕,正因為有你的存在,許多漂亮姑娘才能顯得那麼突出,所以,在爺心裡,你還是很有用的。”
我欲哭無淚:“多謝爺這麼愛惜婢子……”
“那是應該,應該的,”顧玉遙晃著頭,笑的惡質又可惡,“爺不愛惜你,誰愛惜你,你說是不?”
我點頭:“是,是。您說的非常是。”
顧玉遙的目光移到桌面上:“紫蝴蝶,你墨磨得非常好。”
我垂手:“多謝爺的誇讚。”
“以前經常磨?”他問。
“偶爾會,婢子有時也會伺候一些喜歡讀書寫字的主子。”
顧玉遙看著我若有所思,“你來易園一共伺候過多少主子了?”
“回爺,大概十二個吧。”
“十二個……你都伺候了多長時間?”
我心裡嘀咕,怎麼又對我伺候了幾個主子感興趣了。老老實實回答:“有幾個月的,最長一次伺候了半年。還有的……就是半天。”比如賈狀元公。
顧玉遙一笑:“半年?你可真有耐心。果然不愧是稱職的侍女。”
我眼睛凝視著桌面的墨,站在桌旁沒有說什麼。
顧玉遙站起身,向前走,朝我招手道:“來,紫蝴蝶,告訴爺,你到了易園後,是什麼感受?”
話題陡然轉了個方向,我措手不及,微愕之間,便不由沉默下來。
他在床邊停下,轉身看我:“不用怕,在爺的屋裡,保證沒有別的眼睛盯著你。只管說吧。”
我看著他,他眼中目光閃動,也盯著我。我喉頭髮緊,頓了頓,低低說出來:“兩世為人。”
顧玉遙反身坐到床邊,笑道:“說得好,兩世為人,有深意。就衝這句話,爺賞你。”
我眼睛亮了亮:“賞什麼?”
他立馬挑起眼角無限風流地看了我一眼:“今天你就睡屋裡吧,別在外頭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的嘴角頓時抽了抽,卻沒發出聲音,眼皮又狂跳起來。我用手捂住,半晌才說話:“爺、爺……”
顧玉遙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不用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