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過你覺得,他在這生活上會不會有些拮据?”
林寒笑笑:“你想多了,陸老師雖然有些理想主義,但身家其實還是挺富裕的。”
“為什麼?”羅萱有點好奇。
“在縣中的時候,全市大大小小的考試,基本都會請他把關出題,什麼《五三》、《小題》、《三十八套》各種練習資料都排隊找他,補習班也搶著要聘他。”
“有一年小高考出題,省裡也要找他的,不過他正好在帶高二的課,就沒去。”林寒緩緩說道,“外快都排到省裡,當然不會窮了。”
聽著聽著,羅萱不禁有些失神,半晌她看向林寒,喃喃地問了句:“你說,陸老師那麼厲害,他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人中龍鳳嗎?”
“這……”林寒一滯,隨即搖了搖頭,“不清楚,也許是吧。不過也說不定,畢竟優秀的老師,未必就一定是優秀的父母,兩者還是有差別的。”
羅萱託著下巴怔怔地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寒站起身:“走吧,跟我去看望一下陸老師,等會再和校方談談,給學校捐些東西。”
“嗯。”
兩人從操場離開,往教學樓而去,不一會就來到一間教室門外。
“……翻開課本第126頁,看看最下面的那一段,是不是……”
熟悉而激昂的聲音從教室裡傳來,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學生們快速翻書和討論的聲音。
林寒不用看也知道,這熱烈的氣氛,絕對是陸仲文老師的課堂。
側頭看去,果然見到一個身材微胖、頭髮花白的謝頂大叔,正站在講臺上,神情激昂地講著課,手舞足蹈彷彿像是交響樂團的指揮家。
在他身後,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板書,整齊如同印刷體的字跡,讓林寒不由回憶起陸老師給他們執教的課堂。
每到上課,陸老師就會一邊讓學生回憶上堂課的內容,一邊刷刷地在黑板上默寫一大堆板書。
開始的時候,學生們還和在其它課堂一樣,老老實實地抄著黑板上的筆記,不料陸老師卻告訴他們,不用做筆記,板書只是他寫給自己的教學大綱而已。
就這樣,他們上了一年的政治課,卻幾乎沒有做過筆記。理由是,記筆記嚴重佔用課堂時間,而絕大多數學生事後又對筆記並不上心。
只有效率不高的課堂,才會在做筆記上面花費大量的精力。這句話,林寒向來深以為然。
還有一句說的是,只有課堂效率不高,課後的作業負擔才會過重。所以實際上,陸老師幾乎從沒留過課後作業。
如果總結他的教學特點,簡單說就是一切任務都在課上完成,隨便佔用課後時間的不是好漢。
所以,每每回想起陸老師充實而熱烈的課堂氛圍,林寒都忍不住生出緬懷之感。
眼下的這堂課,熱烈得一如既往,學生們的眼神也像他當初一樣,彷彿生怕下課似的。
“陸老師看上去年紀挺大的,有五十多歲了嗎?”羅萱低聲問了句。
“沒,四十出頭而已,長得有點急了。”
站在教室外面,兩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陸老師那鋥光瓦亮的頭頂,以及周圍那一圈黑白斑駁的頭髮,儼然是典型的“地中海”。
其實在林寒上學的那會,陸老師頭上雖然已經有了些朝光明頂發展的趨勢,但相對來說還算茂密。
但歲月是把殺豬刀,細細算來,已經有十年餘過去了。
頭上的光明頂,再配上微胖的體型,以及彷彿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嚴肅裝扮,任誰看了都會有種“五十多歲了”的即視感。
林寒和羅萱站在教室外面半天,也沒有引起室內眾師生的過多注意。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