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管家微微彎腰,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恭謹,心裡也暗自感激林芷珊此舉,將終於留意到房內情景的他,從呆愣的狀態裡解救出來,否則,他定當會被林老夫人和林昱哲倆人盯上。雖然,如今已暗自投靠林芷珊的他,並不畏懼這倆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萬一他不小心流露出多餘的情緒,而被林老夫人這個人精察覺到不對勁,從而對林芷珊的大計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那他可就真是萬死莫辭了。
林芷珊微微頜首,淡淡地瞥了眼林管家,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大小姐的話,二爺在酒樓裡看上了一位賣唱的女子,和幾個世家公子爭執期間,不小心打傷了對方,現在,那幾家人的管家全部找上門來,要找二爺討要一個說法。可,二爺被送回府時已是鮮血淋漓,才剛剛派人請了仁心堂的李大夫前來診治……”
“什麼?!”林老夫人猛地站起身,右手用力地拍向桌面,厲聲喝斥道:“林管家,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言下之意就是林管家若是亂傳話,她不會再顧及林管家是老定國公爺在世的時候親自點名的老管家,定當依照府規嚴懲不怠!
林管家微垂的眼眸裡掠過一抹不耐和厭煩,嘴裡卻依然恭敬地說道:“回老夫人的話,二爺已被人送回院子了……”
“咚!”同樣被這件事情驚得心竅失魂的林昱哲,一時不察,就被林老夫人用力地推向地面,後腦勺重重地敲在地面上,很快,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迅速沾溼了他的頭髮的同時,也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跡。
“父親!”
“哲兒!”
林芷珊和林老夫人同時驚撥出聲,不過,即使林老夫人距離林昱哲非常近,卻也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不便而未能趕在林芷珊之前察看林昱哲的傷勢。
此刻,林芷珊半蹲著身子,用繡帕按在林昱哲腦後受傷處,看著手裡的繡帕迅速被血浸透後,毫不猶豫地從迅速圍了過來的喜嬤嬤等人手裡接過其它的繡帕,一層又一層地敷在林昱哲後腦勺上。
連續敷上了五層帕子後,血跡終於不再往外滲透了,林芷珊暗自舒了口氣,站起身,吩咐道:“來人,將父親送回梅園,請仁心堂李大夫前來診治。”
“是。”幾個被喜嬤嬤特意喚來的小廝齊齊應道,輕手輕腳地將林昱哲放到門板上後,就朝梅園方向抬去,得了林芷珊眼神暗示的喜嬤嬤也帶著幾個粗使婆子跟了上去。
這時,林芷珊才一臉痛心地看著林老夫人,道:“祖母,都說‘虎毒不食子’,哪怕你再不喜父親,恨不能在生下父親的那天就將父親掐死,以免父親搶了二叔的爵位,可,父親和二叔一樣,也都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怎能為了二叔而置父親於死地?你太可怕了……”
一直暗自提防著林芷珊小動作的林老夫人,也因為林芷珊這番和往常不同的話語,以及一臉哀悽、絕望的神色而給震住了。
待到林老夫人反應過來後,看著面前這張仿若發自內心,根本就瞧不出絲毫虛偽的面容,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生出一股怒氣,嘴一張,想也不想地問道:“林芷珊,你老實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林芷珊疑惑地眨眨眼,滿臉的迷茫:“祖母,你說的是什麼事?”
頓了頓,她又輕拍自己的額頭,臉上也流露了一抹恍悟來:“祖母,你可是說二叔和幾個世家子弟爭一個賣唱女而打起來這件事情?”
不待林老夫人回話,林芷珊又道:“祖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看似平淡的回答,可話語裡的譏諷、嘲弄之意,卻是連下人都聽出來了,更不用說林老夫人了。
“林芷珊,你這個孽女……”林老夫人面色漲得通紅,雙眼瞪到最大,指著林芷珊的手背上面青筋直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