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點起了蠟燭,似乎有大人物要來校參觀。
我跟邵玉正在廟裡逛著,只見古樸屋簷上四角並飛,大廳裡一座2米高的孔子銅鑄雕塑,眉目慈祥的雙手做輯,跟前是一大張八仙桌,上邊鋪面了紅色燭火。大廳裡不少學生都在祈禱,嘴裡碎碎念,我們看著這詭異的一面,兩個人都譏笑起來。
大廳外邊是學校的正中央,廣場上很多同學在踢毽子跟打羽毛球,也有部分圍在一起說話聊天。我們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打打鬧鬧回到教室,就有同學說:”林清羽,剛才有個女生來找你,叫什麼楊安安。”
一般情況楊她是不會主動來找我,一定是有事情。
邵玉說:“要不下去看看。”
我瞟了一眼時間,快上課了,兩人匆匆找到楊安安。她笑了笑,一臉探究的模樣。
我瞪了她一眼,“什麼事,快說啊,還得上課尼。”
一旁邵玉跟她點點頭,楊安安立馬說:“這德行,林玥明回來了。什麼時候大家聚個會?”還不忘眨眨眼看著我的表情。我一聽林玥明的名字,就笑得跟一朵花一樣。搞得邵玉很是汗顏一把,她拉拉我的手:“是那個喜歡的人,我是不是認識,這名字好熟悉啊。”
我忙說:“哪有啊,回去告訴你。”
我對楊安安說:“週末都可以啊,你定時間,到時把葉思嵐也叫上。”想了又想:“謝程然是不是出去工作了,好久沒看到了?”
“他在南夏奮鬥尼,據說在做化妝品銷售。”她說完,上課鈴聲響起。
“那就叫上詹星跟其他人,越小北那邊我來通知。到時邵玉也一起去。”我拉著邵玉的手,就上樓了。
5。
週末那天,大家都因為臨時有事,沒能出席,我匆匆在電話裡跟楊安安知會一聲。
她很失落的說,“你們個個都這樣,還好,今天林玥明也有事,他現在回來稻城上班了,早上去辦入職尼。”
這樣不是挺好嗎,那以後大家都能聚在一起了。我很開心的哼起了歌:“好了好了,我要出去了,今天有重大的事情,改天再約啊”
媽媽要回來了,我得去汽車站接機啊。11月熱得要命,我到了候車室整個人汗流浹背,連劉海都溼噠噠的貼在門簾前,真的很討厭這樣的天氣啊。
10分鐘內,來了三趟車。最後一班,爸媽從車上下來,我遠遠的招手。推著車過去,看到媽媽氣色好了很多,眼神清晰了不少,只是長期服藥,她的行為有點呆滯。爸爸一臉疲倦,頭髮理得很短,他把唯一的行李包放在我車上時,說我們去你外婆一趟,你先回去。
看著他低頭那一瞬,發現有一根白頭髮,挺拔的身姿依然,只是整個人很累很累。我心裡酸澀了一下,就騎車回家,一路上覺得心裡鈍痛。
老了麼?就這樣老去麼?
每次看到爸媽,我心裡都充滿了一種救贖感,想變成奧特曼,變成無所不能的神,變成她們引以為豪的女兒,但我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自從自己得了少女病之後,又是血崩又是貧血,整個人又壓抑又沉默。
只有在楊安安她們在一起才能很高興。
我真的很沒用啊。
這樣的情緒,每每爸媽出現就會伴隨,久而久之,我對家庭很排斥。像是被關進一座幽深的水井中,彼此無助,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從沼澤裡一點點深陷,漸次覆蓋,直到風平浪靜。
媽媽回家後,爸爸待了兩天就去南夏了。走之前他把一包藥片給我,囑咐我說:“每天飯後,都要看著你媽吃下去,不能斷。”
我點點頭,心裡很煩躁,媽媽肯定不會聽我的話啊。爸爸又教育了媽媽一番,匆匆趕去汽車站。
很小的時候,我看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