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他又不是急色鬼,哪裡就那麼著急強迫女人了?以他的身份,只是想要得到女人身體的話,簡直再容易不過,哪裡還用費如此功夫?馴服猛獸,最有趣味的自然便是看著它一日日褪去野性,剝除傲骨,從兇惡的猛虎變成會撒嬌的小貓的過程。
“我不碰,你不同意就不碰。”
“我也……不想栓這個鏈子!我想要自由!”
少女抖抖腳腕上美麗精巧的金鎖鏈,眼裡冒火,映襯地她愈發動人了。
“好,不栓,給你自由。”
謝諦再次從善如流,覺得這都是小事一樁。
——反正門外還有護衛,王府本身的護衛力量也足夠強,對付她綽綽有餘了。
於是,鹿野被去掉了腳腕上的鎖鏈,也能在有限的範圍內自由走動。
謝諦更加喜歡帶著她出去溜達了,不止是他的院子,而是整個王府,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鹿野甚至跟著謝諦見到了這座宅邸真正的主人,平北王。
平北王名謝真,看上去也是帥氣中年大叔一個,對謝諦的態度倒是不冷不淡的,更是看都沒看鹿野這個謝諦的“玩物”一眼,顯而易見父子倆感情不大和睦。
至於謝諦的娘,不僅沒見到,鹿野甚至聽都沒聽過。
而就在帶著鹿野見到平北王的當天,謝諦喝了個爛醉,醉倒之後找到鹿野,抱著她——被鹿野強制隔絕了——淚眼朦朧地不停叫娘。
叫完娘,似乎又認識眼前人是誰了,便瞪著一雙紅通通的眼,問鹿野:“你不會也離我而去,對嗎?”
鹿野臉上露出一分猶豫,兩分心動,三分不忍,四分羞澀地……笑摸鞋底兒狗頭。
“不、不會的。”
於是謝諦頓時露出釋然和乖巧的笑容。
“你乖乖的……”
他說著,然後就徹底醉倒在鹿野懷裡。
鹿野看著貌似完全醉倒的鞋底兒,忍了又忍,終於忍住沒當場把人給宰了或者挾持了。
——多好的機會啊!
但不行,還得再等等,這還不是最好的機會。
於是她一邊把鞋底子往旁邊推,一邊腦洞大開想這人剛剛究竟怎麼回事兒。
這表現,這臺詞,妥妥的一個家庭不幸導致的可憐反派啊!
綜合鞋底子的話,可以猜想,圍繞著他的母親,八成有一段狗血往事,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段狗血往事,造成了父子不睦,也造成了鞋底兒如今這狗樣子。
結合過往觀影看文經驗,鹿野腦子裡頃刻浮現出好幾個可能。
可能性一:平北王寵妾滅妻,害得髮妻早死,於是親生兒子謝諦恨死了父親,並且為人也變得放浪形骸,故意以出格舉動引起父親注意!
可能性二:平北王妃不愛權貴愛自由,不愛王爺愛馬伕,與人出軌、私通!被平北王發現,遂遭滅口!因此平北王對親生兒子恨屋及烏,謝諦也對父親又恨又愧,於是放棄自我,拿人發洩,最終長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可能性三……
呃,沒三了,在大腦如脫韁野馬狂奔之前,鹿野及時打住了自己的狗血猜測。
反正鞋底子的家務事兒不關她的事。
她無意探究這人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一個垃圾,更不會因此對他心生憐憫同情乃至愛慕這種彷彿斯德哥爾摩患者才會有的感情。
她一個被囚禁的奴隸同情憐憫奴隸主?
不要太搞笑了。
而且家庭不幸不是他成為垃圾的理由,說句不好聽的,要論慘,傅霜知大機率比他慘多了,可傅霜知再陰損變態也沒幹過強搶民女這種沒品的事兒,更不會隨意拿無辜之人的性命出氣。
拿他跟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