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著若是方便也買了回來。”
景蘊說完又是不等洛娉妍答話,便接著道:“三七船上便有,但琥珀、去油**、去油沒藥、生龍骨、血竭、土炒象皮、兒茶、海螵蛸還是要去買的,想來船上也不會備著這些藥材。”
洛娉妍提筆記下,景蘊方才交代道:“等分配置,回來與三七合在一起研成細末,便是金創藥,雖說簡易了些療效卻也還不錯。”
洛娉妍剛剛擱筆便聽景蘊如此說,不由瞪大了眼朝景蘊望去,可惜隔著屏風什麼也看不見,只得不敢置信地問道:“過去在京城常聽人說世子博學,沒想到還會醫術。”
景蘊聞言勾起嘴角,卻不動聲色地道:“我這等武夫,哪裡敢自稱博學?不過是在軍營待過一段日子,偷師學來兩張保命方子罷了。令尊大人才是博學之士!”
三八三 準備
船行至徐州,沈瑋再次上岸檢視商鋪,洛繼宗亦要隨之上岸,二人遣人來詢問洛娉妍可要同去,洛娉妍卻是以夜裡沒休息好,疲乏無力婉拒了。
二人前腳剛走,洛娉妍便喚來徐大媳婦兒,交代道:“大薊、小薊、側柏葉、白茅根每樣給我買些回來,不拘多少,我弄著玩兒。”
徐大媳婦兒自然不敢多問,淺語等人成日裡看著洛娉妍抱著本醫書在廳內翻看,也只當她是突然對醫術有了興致,遂並未多想。
誰知徐大媳婦兒上岸不到半個時辰,洛娉妍又喚來忠哥兒她娘,吩咐道:“荷葉、茜草、大黃、梔子、丹皮聽說泡水各有功效,辛苦你替我跑一趟,每樣都買些回來。”
說到這兒,洛娉妍掩口笑道:“這書本上說的再好,神農還得親自嚐嚐百草,我也得親眼瞧瞧才成。”
聽說洛娉妍要學著神農嘗百草,忠哥兒他娘可是嚇壞了,哆嗦著勸道:“小姐萬萬使不得,您可是千金之軀,萬一有個什麼奴婢怎麼跟老爺太太交代。”
說著忠哥兒他娘便要跪下,洛娉妍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不過是瞧瞧,哪裡就能有什麼了?”
說完見忠哥兒他娘仍舊遲疑,方才沉了臉道:“若是使喚不動你,也就罷了,回頭等徐大嫂子回來,讓她在辛苦一趟罷了。怕只怕到時候又要耽擱行程,且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京城。”忠哥兒他娘聞言哪裡還敢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嘆息著下了船。
難得靠了岸,洛娉妍自然不會只採買這些東西,笑著對晨霜道:“難得靠岸,你也上岸去走走,瞧著什麼好的只管買來就是。”說著從荷包裡掏出幾兩碎銀,笑道:“這個你拿去,算是賞你的。”
晨霜自然是早就得了命令,要去市集上替莫問與景蘊挑選幾身兒不打眼的衣裳回來。
如今景蘊與莫問的傷雖然還有些紅腫,卻已經不礙事兒了,按照景蘊的說法,不過是再過七八日的功夫,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如此一來自然要準備的東西便多了起來,出了止血藥與金創藥,還得備上幾身衣裳才是。
洛娉妍打發了眾人心裡便鬆了口氣,景蘊雖然沒說,但洛娉妍卻知道,定是有人還在追查他的行蹤,否則按照他時常走神的狀態,怕是早已呆不住。
故而今日打發去徐大媳婦兒與忠哥兒他娘,去採購配製止血藥的配料時,洛娉妍都特意將藥方拆散過的,如今人已經上了岸,洛娉妍自是不會在大廳裡坐等,交代了冷淘兩句,便帶著英兒回了艙房。
洛娉妍成日裡抱本醫書,可不是做樣子,自從知道景蘊還會醫術之後,洛娉妍沒有疑問便能從他哪兒尋得答案,幾日下來,洛娉妍對醫術倒是越發的有了興致。當然,也僅僅只是有了興致,罷了。
可有了這個傳授醫理的藉口,景蘊便時常將洛娉妍叫到跟前兒,或是講解醫書中洛娉妍不懂的地方,或是讓她陪著下一局棋,倆人的相處也漸漸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