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張宜川才是謀財害命的主謀,背後的推動者。因此,即便他再有功勞抵罪,一個流放是跑不了的。 但有了張兆光將這些罪責承擔下來,張宜川被判監禁十年,其中五年監牢,五年在家。 這也意味著他從此之後和管理機構絕緣。 最後,尹大茂被判下監禁一年,方家將其榮譽長老剝奪,方漁的伯爵府將他逐出。 或許,直到此時,各家才真正意識到方漁是伯爵。 眾說紛紜間,方德昌又動了要佔便宜的心思,卻被方德元和方德恆一系的長老執事一番挖苦,氣的他差點兒就魂歸他鄉。 總之,方漁回家的時間不長,最後只好以一頓飯來向眾位說得過去的好友表示。 而見過方漁對張家和尹大茂的一通處理之後,明白方漁現在的身份,這些人自動就掌握好分寸。 方漁將贈送禮物的責任交給方子墨來做,他則閉口不提煉藥、元丹、禮物、借錢的事情。 有不知好歹的提也就提了,他心情好,不予以理會,心情不好,抬手一指就能轟飛出去。 方子墨也在這個過程中將所謂“弄權”表現的淋漓盡致,白嫻鳳緊跟在方子墨身邊,不停的將調侃挖苦發揮到極致。 方漁原本對方子墨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也看不慣,想要找機會數落一番。 不過,他倒也沒想收回方子墨的權利,畢竟這幾萬元丹,現在他眼裡也不是事兒,建安城一天收入就二十多萬元丹。 但一次酒後,他偶爾聽到方子墨和於海潮的對話,改變了他的想法。 於海潮笑道:“子墨,你現在忙啊!忙著給大家分元丹,哈哈!” 方子墨一口飲下一杯酒笑道:“海潮兄,你是想說我小人得志吧?其實,我現在是難得這樣放縱一下,整日裡繃著勁兒,我可受不了,在這裡偶爾放鬆一下!你知道的,我平日裡遇到外人的時候,還是很拘謹的!” 於海潮道:“是啊,我看出來了,這兩天發洩的不輕,哈哈!” 方子墨笑道:“那是,能用錢來發洩的,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方漁仔細想想方子墨的改變,雖然現在的方子墨更能裝了,但內心裡,他依然是那個真小人。或許這就是他剛剛好的狀態吧! 白嫻鳳呢?她也在變化,自從她的修為提升上來之後,變化明顯,尤其是戍西區域粗獷的民風,對她的心境起到正向引導。 那麼張小仙呢?好像也開朗了許多,她在建安城組織了一個歌舞演藝的培訓班,雖然拋頭露面對伯爵家來說有些不體面,但方漁目前認為他還能接受,故而暫時也在支援。 方漁想了很多,從身邊的爾虞我詐、市井小民,到軍中直爽的豪傑,又到了西面海邊魯莽豪爽的民眾,他感覺或許那種大開大合、直來直去更適合他一些。 這次青山城之行,方漁來去匆匆。 回程的路上,他帶上朱三恕、於海潮全家,還有黃耀銘和辛子都。 黃耀銘和辛子都二人都是要趁年前時間,回七曜城家裡提前過年,至於為何非得蹭方漁的飛舟,其中道理不言自明。 而在七曜宗,除了和康夢錫的一頓晚餐之外,倒也沒有額外蹭飛舟的人。 畢竟康夢錫作為宗主不能年年都不在。 今年去參加天武聯盟元日慶典的是七曜宗的大長老,而這位大長老和方漁之間並沒有多少交集。 從七曜宗返回尚武城的路上,駕駛飛舟的是方元虛和方元懷,方漁被方子墨等人拉著聊天。 只聽方子墨說道:“那天宣判尹大茂他們,你們沒去看,我去看了!” 於海潮笑問道:“有什麼新鮮事兒?” 方子墨道:“消失好久的宋春蕾出現了,她對張孟仁和範紅馨一通嘲諷。” 方漁道:“她這樣做可不好,當初她倒黴的時候,張家可沒對她如何。” 方子墨道:“不能這麼說,當初張家為了把她找出來,可是把宋家折騰的不輕呢!” 方漁呵呵輕笑,卻也不再說話。 朱三恕對這種說法頗為認可,他說道:“的確,世家對這些中等家族的威懾不小!” 於海潮夫人也頗為認同的說道:“是啊!世家一怒也是血流成河的!不過當初宋春蕾怎麼就敢和張孟仁鬧翻了呢?” 於海潮說道:“聽說是當初宋春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