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墨問道:“我記得我母親剛走那段時間,妱媚姑母還沒有結婚吧?” 張兆陽道:“是的,後來你父親拒絕她之後,她才嫁去臨滄城的。這牽涉到她和你父母之間的一段往事了!” 方子墨沉默了一陣子道:“可能是吧!我母親去世之後,有一次子赫說妱媚姑母照顧我們像母親一樣細緻,她還特別高興!” 張兆陽道:“我們九個人最後走到這個地步,遺憾太多了!唉!你繼續說!” 方子墨道:“我母親去世之後,我父親的注意力全都轉向去做家族任務上面了,他希望透過任務累積功勞,最後能把我和子赫中的一個送到嫡系子弟的位置上。” “我和子赫倆人一個學制衣,一個學做飯,這兩條路也是父親幫著安排的!本來一切都能按照父親的想法進行下去。但先是支援父親的家族長老過世,那之後,父親再做家族任務,功勞獎勵都要打折扣;然後是原本談好的子赫婚事,對方突然漲了彩禮,子赫又不肯退婚,父親只得用之前積累的功勞,換了金銀。” 張兆陽嘆道:“九弟最後這幾年過得不容易啊!” 方子墨點頭表示認可,繼續說道:“因為這些變化,父親就不得不去接一些危險的家族任務。直到最後一次他接了‘天隙溝’的任務,身受重傷陷在險地,方家花了大代價才請人把他救回來,但為時已晚,回來之後半年就走了。” 張兆陽道:“九弟當時在天隙溝裡經歷你知道嗎?他告訴你沒有?” 方子墨道:“我父親說,他先是遇到了兇獸,與兇獸打鬥身受重傷,後被人偷襲,無奈落入一個陣法中,一直到方家請出了陣法大師,才被救出。但耽擱時間太久,沒有得到及時救治……” 張兆陽聞言,雙眼泛紅,有些顫抖的問道:“九弟說沒說是誰偷襲他的?” 方子墨道:“說是逍遙山莊的人乾的!” 張兆陽聞言,扭頭與張兆光對視了一眼,然後轉向方子墨問道:“逍遙山莊,可是合一城外的逍遙山莊?” 方子墨道:“應該是,那段時間方家曾經派人去過逍遙山莊討問說法,去的正是合一城。” 張兆陽道:“那就是了,方家最後拿到了什麼說法?” 方子墨道:“對方不承認,有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不了了之。” 張兆陽道:“方家對老九也沒有說法嗎?” 方子墨道:“沒有,最開始方家還給父親治病提供一些資源和錢財,可後來錢越花越多,父親的病一點起色沒有,家族就斷了供應,最後一個月就只是我們兄弟倆靠變賣家產給父親治病……” 聽著方子墨簡單的描述,張兆陽兩眼瞪得好像要吃人一樣,道:“所以,你們倆最後放棄了?” 方子墨道:“我們兄弟從來沒有放棄過,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辦法挽救回父親的性命,我們為了救父親,向家族還有很多人都借了錢,一直到去年的時候才剛剛還完。” 張兆光插嘴道:“相信子墨兄弟兩個已經盡力了,以老九在方家的地位,雖然不如先天那麼受重視,但是他也是融合巔峰的修為,方家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的,肯定是沒了辦法,才變成這樣的!” 張兆陽嘆息一聲,雙眼流下一行清淚,不再說話。 張兆光道:“九弟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大哥之前常年不在青山城,我在青山城,是聽說了一些事情的!” 方子墨道:“父親為我們兄弟一生操勞,只可恨我們兩個修為太低,沒辦法幫父親報仇!” 張兆光道:“你父親肯定說不讓你們報仇,或者他根本就沒提過報仇的事兒,對吧?” 張子墨搖頭道:“從未提起,就是逍遙山莊的事情,還是我從方家知曉;直到父親臨終前,我問他,他才說的,但也說了不讓報仇。” 張兆光道:“那就是了,老九是那種把危險留給自己的性格!” 張兆陽點頭道:“老九這一生一直是如此過來的!” 張兆光道:“這其中還有你們兄弟修為太低的問題,不是我打擊你們!” 方子墨道:“要是我們兄弟現在有心動期的修為,一定要豁出這條命去為父親報仇!” 張兆光道:“心動期也沒希望!心情可以理解,不過莫要做這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