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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我的頭似轟然炸開,我整個人都不禁顫抖,一把抓住蕭臨雲的領子:“怎麼會如此?!怎會讓她傷重如此!”他的臉已如死灰,懊惱無比的神色讓我覺得若非我此刻抓著他的領子而他又正給她輸著內力,他早已一頭撞死。

原來是她擔心我自殘來尋我,又怕我見了蕭臨雲送她同來更加氣惱,所以在山下就與他告別,蕭臨雲只能暗中相隨也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她察覺。而那時本該在她身邊的暗衛都已奉了她的命去尋我,秦無傷的人也或許因蕭臨雲在她身邊放鬆了戒備……誰都沒想到會在此時躍出一道人影對準她射出漫天的銀毫……

搭上她的脈門,心裡一片冰涼。她中的居然是應該已失傳多年、天下間最最歹毒的暗器——血琉厘!江湖傳聞當年血琉厘一出、死萬餘人,天下暗器均非其敵手!

我知道他必定是拼死救了她的,否則不會讓她在出手就必定是數萬縷的血琉厘下只中了五枚。我也知道他必定是用盡內力灌了給她,否則她早已痛的面目全非。可是就算是隻中一枚,也足以致她死命!雖然她不怕毒,但這血琉厘除了帶巨毒外,最厲害的在於它的隨血脈流動、每行一寸便讓人痛苦無比,三日後行至人腦致人死命,而這時傷者早已不見人形。

並非沒有解救的方法,只是這解救的方法對她和施救的人同樣危險、痛楚無比。隱沒入體內的細針只能由內力高強的人用嘴在傷者體外的面板上吸附住,然後在經絡中逆向而行一周天,再至足底施力使其破體而出。施救者自取針起會受針上之毒倒噬、針一旦取出便必須立刻服用解藥、運功驅毒。

不算施救者的自救,每取一枚都要花費至少三個時辰,整個過程只能靠施救者的一口真氣、中間不能有絲毫停頓、施力不勻,也不能吸附過快,否則傷者經絡盡毀,即便針取出也是全身癱瘓猶如死人。並且血琉厘全靠機關彈出,出手少則成千、多則上萬,中招的都不可能只中一枚,就算有能堅持得了三個時辰內力的人、也不可能在三日內全部吸出血琉厘。所以、血琉厘之毒從未有人真正解過。而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確保在三日內吸附出她身上的兩枚血琉厘而已。

所有念頭如電光閃過,我盡全力壓制情緒不讓自己失控,可衝出口的依舊是震耳的怒吼:“查清誰在二小姐飲食中下的血引!把人給我押回來!”

血引不是毒,但血琉厘要瞄準目標就必須事先給對方種下血引,沒有血引、這麼多的細針就毫無準頭,即使一陣大風也能將它們吹散了去。原本因為她自身不怕毒物,也就對她的飲食未太擔心,沒想今日卻因此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痛恨自己竟會犯下這等錯誤!

“速去通知秦爺,就說二小姐重傷!”罷;我一個人救你不得,那我們三個人終能救了你回來吧!我願意賭這一賭。

血琉厘的霸道天下可數,再多的內力也並不能完全抑制她的痛苦,等被抱到竹屋的床上,她已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蜷縮著緊緊拽著我的衣袖、眼神迷離,這讓我心痛的無以復加。連點她十幾處穴道,雖只能稍微抑制下血琉厘的執行速度但多少能緩解她的痛。守在床邊的蕭臨雲拿眼牢牢地望著我、嘴微微開合,但終沒說出一個字,我只能拍拍他肩膀:“休息一下,等會兒要運功救人。”

等秦無傷到的時候,她剛服了湯藥昏睡過去。這人進門的第一句話果然是:“把跟著二小姐的護衛砍了!”然後,他的眼神便直直地望了過來:“你說,要怎麼個救法!”

“這救法很有危險,稍一不慎、你我三人便會與她一同去了,國王陛下可考慮好得失?”我邊說邊同樣地望著他,不想錯過他每一個神情變化。

“沈言楷!你以為我秦無傷是什麼樣的人!我告訴你:她死、我死!”他的神情剛毅無比,眼睛裡毫無一絲退縮和猶豫,竟將我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