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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專文憑,原本在郊區供銷社做出納會計,生女兒時產假期呆在家久了些,工作位置被人頂了,他丈夫先是讓她在家做了全職太太,三年後,孩子進了託兒所阿萍實在悶得慌,就吵著要工作,他丈夫才花了錢託了人安排到這個離家比較近的文化站。

阿萍常有品牌服飾隨身,都是依卉也喜歡卻不捨得買的那種,一看就讓人感覺她家很有錢的樣子,但阿萍不太會打扮,好端端的品牌穿在她身上卻給人不搭的感覺,依卉就時不時地給她一些建議,阿萍就更喜歡依卉了。依卉覺得阿萍純樸熱情,不使心計就也常陪她說說話。

阿萍對依卉遭遇的評論是“壞男人,不得好死!”對依卉離婚的看法是“你真厲害,敢休了男人!”

依卉發現阿萍喜歡說些生活瑣事,比如今天買了什麼菜,看了什麼電視,曬了什麼東西,又比如頭髮掉了許多,早上起床非得蹲馬桶之類的事,但卻不太說丈夫的事,而且只要接了丈夫的電話就悶悶不樂,依卉也不太好意思去問,她想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還是別去觸動人家的心事。

一次依卉見阿萍接完電話後氣得將手機往桌子上狠狠地一丟,半天不說話,就關切地問“怎麼了?”

“出差出差,一天到晚出差,天曉得做什麼去了!”阿萍似乎正需要一個發洩的機會,便滿腹牢騷地說。

“哦,他做什麼工作的呢?經常要出差的嗎?”

“鬼知道幹什麼去了,還不是帶女人去玩了。”阿萍沒正面回答,只顧沉浸在自己的心情裡憤恨地說。

“啊?這可不能亂咒的哦。”依卉勸說著。

“我還不知道嗎?他是什麼人?剛結婚那時一晚上要鬧騰二三次的人,還要求我這樣動作那樣動作,說出來真要讓人羞死,現在呢?碰都不碰我!他熬得住?外面沒女人才怪呢。難得他心血來潮要我了,也是草草了事,一次嘴巴里還在叫著一個什麼人的名字,聽著就是個女人名,問他喊誰了,他罵我‘神經過敏’,氣得我懶得再與他做那些事。”

依卉聽了不知該說什麼,心想“幸福的家庭都一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句話還真有道理。

阿萍似乎眼睛裡有了眼淚,停頓了一會又說:“家務活我全包了,孩子也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幾乎什麼都不用管,但就是我在床上沒侍候好他;他就對我越來越冷淡,家也越回越少,說他幾句吧,他說你不缺錢花就是了,吵什麼吵,你說依卉,這男女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女人就為了家裡這些永遠也忙不完的家務?男人就為了床上能有個快活?”阿萍盯著依卉,等著依卉的回答。

經歷了失敗婚姻的依卉,對婚姻的意義與目的本就心存疑惑,但她思考地還沒阿萍這麼偏激,被阿萍這麼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想了想說道 “婚姻的最初意義應該是愛吧。”

“愛?什麼叫愛啊?我算看透了,說白了,愛就是男人的花心女人的痴心。”

阿萍充滿怨氣的話依卉並不贊同,她想到了“眼睛”。眼睛是那種從本質上找不到原則性錯誤的人,換句話說“眼睛”不是那種吃喝嫖賭的男人,不是喜新厭舊花心的男人,但與他生活在一起卻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慢性自殺感,所以依卉在心裡一直否定著男人一定花心這樣的結論,而且她認為走進婚姻的兩個人不在於本質差異有多大,而在於相處融合度有多大,“愛”這個字就是兩人融合度的衡量。

但依卉沒將這些話與阿萍說,一來她不喜歡具體講自己的私生活,二來她覺得沒有自己這番感受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阿萍不知道依卉在考慮這些,繼續道“你說那些被男人養著的,既不用生孩子又不用管家務卻一個個滋潤得神氣,還討男人歡心,你說我們幹嗎要結婚啊?!即使你說的婚姻最初的意義是愛,那麼婚姻的愛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