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反而如同一桶油,潑在了熊熊烈火之上。
“你又將我高逸庭當成了什麼人?”他最後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他答應幫她,不是因為她的回心轉意,不是因為她的刻意討好,更不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單單只是因為兩人這些年之間的感情。
雖說如今感情早已不在,可是,曾經那些純純的情誼,讓他覺得自己對她還是有一份責任的。
但是,她卻
她的行為,直接冷了他的心,讓他覺得,他看中的東西變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噁心。
原來,她的感情她的心是可以隨意出賣的?
哼!!!
“大表哥”夏之荷真心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高逸庭掃了一眼她滿是迷惘的臉,不禁懷疑,這樣的女人自己曾今是怎麼迷上的?
“你走吧,姨父姨媽的事,我答應過你,自當盡力。”
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他便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心頭劃過一絲悵然,連最後的那麼一絲美好的情感與回憶都被這女人幾近放浪的舉動給破壞的消失殆盡了。
“大表哥。”盯著他冷漠的後背,夏之荷似乎仍然能感覺到他的怒意與好像是失望
她真不明白自己哪裡惹惱了他。
曾經,他想要自己親手做的東西,那還得看她高興不高興。
如今,她捧在手裡如此卑微的獻給他,他倒這般態度了。
男人——哼,夏之荷在心底總結出了一個字,那就是——賤!!!
“好,”夏之荷聲音微顫,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似的,“那荷兒先走了,大表哥,你哎”
一聲嘆息過後,夏之荷掩面而泣,但見高逸庭沒有反應,只得轉身,不甘的離去。
高逸庭斜眼看桌子上的糕點,眉頭緊皺,“來人。”
立刻有丫鬟進來。
“將這些東西撤下去。”他沉聲吩咐。
那丫鬟忙上前端了碟子,轉身要走,就又聽他道,“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我這房間。”
“是。”那丫鬟忙答應著下去了。
高逸庭這才稍稍好了點,一個人吃罷了早飯之後,倒也沒忘記答應過夏之荷的事,徑直去應天府打聽夏天魁與唐玉的案子去了。
只是,這樁案子是赫連筠親自押下的,那應天府不敢怠慢,所以,高逸庭哪怕透過了關係,亦沒有打聽到什麼重點,只聽說,兩人被關進了天牢,想翻身很難,還勸他不要再花無所謂的銀子和精力了。
高逸庭回來,直接將打聽到了告訴了夏之荷,夏之荷一聽,整個人就差點癱了
爹和娘,難道就要死在天牢裡不成?
她哭的可憐的哀求高逸庭,一定要救救爹孃,不然,她也活不成了。
但是,高逸庭實在無法,他打聽不到那夏家夫婦究竟犯了什麼罪,只知道罪名挺重,但問夏之荷,夏之荷也只搖頭,還說是被人冤枉陷害。
被人冤枉陷害?
這件案子是赫連筠交與應天府的,難不成是赫連筠冤枉陷害?他堂堂一個皇子,只怕連夏家二老是誰都不知道,好端端的陷害他們作甚?
這其中定有外人不知道的隱情。
高逸庭心中有了疑惑,也著實真心實意的去辦這事,畢竟,夏家二老對他不薄。
但是,結果都是讓人失望。
好在,七天後,應天府公開審理此案,高逸庭總算得了些頭緒,一旦審案,至少讓他知曉究竟是犯了什麼事,也好有的放矢的去救人。
——
這一天早上,高逸庭帶著早早收拾停當的夏之荷,準備去應天府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