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
“媽媽,你去打點熱水來,我想擦洗下身子。”一直悶不做聲的洛飛突然開了口。
洛師母瞅瞅兩人,會意地點下頭,忙不迭地拿著暖壺走了出去。
“你坐下。”洛飛用眼神指著床沿。
“洛飛,”舒櫻嘆了口氣,“你好好靜養身子,別耍孩子氣,有些事,等你出院後,我們似乎要好好地說個清楚。”
洛飛氣的直拍床沿,力度太大,扯到了藥管,血液突然沿著藥管上滴,舒櫻嚇得上前按住了他。
“到底誰孩子氣了?我沒有,我都是很認真地和你說,你故意裝僵,對,寧曼曼是以前讓我迷失了,但我早已經醒悟過來了,詹安尼那種男人,我也不屑與再去和他比較,我只要努力,不會輸過他的精彩,我不是那個早逝的洪逸宇,我很結實,可以活個百八十年,一定能好好地陪著你到老,你不要怕,你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的,舒櫻,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先前還是一通咆哮,說到最後,音量越來越小,到了尾音,幾近顫抖。
一雙俊目侷促不安地盯著舒櫻,洛飛連呼吸都放緩了,他等著舒櫻的反應。
舒櫻沒有躲開洛飛的目光,她替他扶正藥管,在身後墊了個墊子,“洛飛,如果你像我愛逸宇一樣愛過一個人,你就懂我現在的心了,他給我的幸福,是別人無法想象的,我們還是會團聚在一起的,我的心沒辦法分給別人一點位置,不只是對你,你去英國讀書,希望那學院是你嚮往的,而不是因為是我,我不可能有任何回應給你的,但要是你喜歡那學院,我在牛津的期間,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力所能及的幫助你,如果你需要的話。”
她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指指桌上的保溫桶,“我熬了點排骨湯,不油的,一會讓洛師母盛給你,真的要趕不上時間了,晚上見。”
說完這話,不等洛飛接話,她轉過身,連電梯都等不及,“咚咚”踩著樓梯,一階階地往下跑去。
洛飛對她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賭氣,同情,愛?她無意分析,心真的很平靜,人生漫漫長途,終有落腳之地,她和逸宇會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相親相愛,現在幾十年的孤單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
今早,詹安尼比哪一天都期待九點的到來,他破天荒地沒有掐著終點下樓,比向來早到的陳謠還要提前進了辦公室,清潔工一驚清掃過辦公室了,暖氣打得適中,羊毛毯上纖塵不染,沙發後的古銅色的花架上,一盆蘭草青翠欲滴。
他還沒坐下,聽到裡面的茶水間傳出一些動靜,詹安尼側耳仔細聽了聽,有點不敢相信。
像是怕嚇著她似的,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竟真的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舒櫻正在泡奶粉,熱騰騰的奶香充溢著整個茶水間,微波爐裡一塊紅豆麵包正在轉著,“當”地一聲,時間到,她開啟微波爐,呵著手,把麵包取了出來。
“怎麼,沒吃早餐?”他斜倚在門邊,兩手悠閒地插著,那神情就像站在自家的廚房前,等著妻子把早餐端上餐桌時的舒展。
“安尼。。。。。你這麼早?”舒櫻有點窘,站在茶水間裡,一手事麵包,一手是牛奶。
“有我的份嗎?”詹安尼朝她手中的麵包弩了下嘴。
舒櫻眨眨眼,“我。。。。。給你泡咖啡。”
為她臉上小女孩似的恍惚而愉悅,須曳中有種愉悅滿滿當當地佔據了整個心房,像是失而復得了什麼寶貝一樣。
忽然有種衝動,想把她攬在懷裡,說鮑西亞,我的鮑西亞,我一個人的鮑西亞。
懸在空中一整天一整夜的心,因為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奇特地就平靜了,他稍微低了下頭,然後週一如既往的平和語氣對她說,“我不要喝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