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他左手小指的第二節。

刀條臉又是一聲悶哼，叫道：“給老子個痛快，老子死也不活（說）！”

趙雷咧嘴一笑，道：“不錯不錯，很硬氣，我喜歡。硬氣的人才能撐到一千八百刀，要是還沒開始割就疼死了，那可沒趣得很！”說著，手指不閒，只聽“咯咯咯咯咯”連續十幾聲脆響，刀條臉的慘呼聲再也忍不住衝喉而出，趙雷在這說話的工夫裡，連續掰斷了他左手全部的指骨，右手的也掰斷了一半，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有條不紊，沒有一節放過，看似快捷，卻偏偏又讓他感受到每一次指斷時那清晰的痛苦。

趙雷笑嘻嘻地道：“跟老子稱老子，你小子膽子真是不小，老子我都佩服了。”

刀條臉涕淚橫流，叫道：“求求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趙雷哼道：“你說殺了你就殺了你？我還想在你身上做試驗，殺了你我去找誰？”

刀條臉疼得臉色扭曲，嗚嗚地哭起來。

趙雷撇嘴：“還以為你是個硬骨頭，原來是個慫包。”

刀條臉眼淚花花地哭道：“你試過嗎？你知道有多疼嗎？嗚嗚……”

趙雷笑道：“老子當然沒試過，所以老子叫你試啊。”說著，他老實不留情地又掰斷了刀條臉一根手指。

刀條臉慘叫一聲，這一聲慘叫比先前幾聲更加悽慘，也更加慫，先前他忍著不吭聲，到忍不住的慘哼，到現在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也一聲比一聲顯示了他內心的恐慌。

趙雷喝道：“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說是不說？說了老子給你個痛快，不說老子就一千八百刀耐心招呼，老子保證，要是沒夠一千八百刀讓你死了，老子名字就倒著寫。”

刀條臉嗚嗚哭著，哭得像個孩子，先前的狠厲沒有了，先前的咬牙硬撐也沒有了，先前的視死如歸更加不見了，可見趙雷這連掰手指的手段，還有那光聽一聽就嚇死人的一千八百刀後著，讓他著實嚇壞了。他哭道：“好漢，我不能說，我要是能說，我早就說了。我要是說了，我老婆孩子，我全家的性命都沒了，求求你了好漢，給我個痛快！”

趙雷大怒：“老子給了你痛快，老子到哪裡去找痛快去？你有老婆孩子，老子沒有。你老婆孩子全家的命，跟老子有一根毛的關係？你說是不說？”

刀條臉滿眼的恐懼，卻不敢說。

趙雷火了，又是一陣“咯咯咯咯”的聲音，伴隨著刀條臉痛苦的慘叫聲，刀條臉的雙手全廢了。

“說是不說？”趙雷慢條斯理地甩甩刀條臉的左手，斷骨連著肉，動一下，就疼得鑽心，刀條臉臉上涕淚縱橫，汗水糾結，真分不清那些是淚，哪些是汗，總之，這刀條臉現在就像一條死狗，要多慫有多慫。

他還在求：“我不能說，我全家的命……”

趙雷怒了，腳下猛地一勾一挑，刀條臉的身子就飛上了天，趙雷伸手一折，只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刀條臉再次落下地來，摔的啪的一聲，又一塊骨頭斷了。趙雷罵道：“全家，全家你個鳥，自身都難保了，還全家。你不說是吧？老子要不把你擺出三百六十種不同姿勢，不把你全身骨頭裂成一片片，老子不姓趙。”

口中說著話，腳下又是一勾一挑，剛才掉到地上的刀條臉的身子再一次飛上了天，再一次骨裂聲，再一次摔到地上的啪聲。他身上受了傷，穴道被制，下巴脫臼，的確是慘不忍睹。

連續幾次，這已經是七八種“姿勢”了，刀條臉真正生不如死，連哭也哭不出來，而趙雷卻似乎玩上了興致，腳下一勾一挑越來越嫻熟，越來越精準，越來越慢，刀條臉的痛感也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難忍。

趙雷一邊動手一邊罵罵咧咧：“老子軟硬不吃，你硬骨頭老子就把你打成軟骨頭，你軟骨頭老子就把你打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