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玉璽就以為哀家拿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太后一開始驚怔一下,或者司城豐元還會有所懷疑,但是太后之前雖然心裡震驚,卻面色不顯,這個時候再否認,司城豐元怎麼會相信?他早就分析過,玉璽不在司城尚賢手裡,如果在,他不必要去毒害恭帝;不在司城建元手裡,如果在,他到了青州之後,又火併了寧王,拿著玉璽與遺詔登高一呼,哪怕是在青州登基,也絕對不會有人提出質疑和異議;也不在司城玄曦手裡,以司城玄曦的性格,若是在他手裡,他怎麼可能聽命於自己去鎮守西防?早就擁護那個遺詔指定之人了。
那就只可能在太后手中,現在太后竟然否認。
司城豐元越發覺得,遺詔指定之人必是司城建元,只是自己動手早,司城建元沒有機會拿到便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出了京城。又或者,太后顧忌著自己親手打死了梅妃,怕司城建元得到遺詔和玉璽之後替母報仇,所以沒有給他。所以,司城豐元道:“皇祖母,孫兒送您一句金玉良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您想想,雖然父皇是屬意八皇弟,但是,您可是八皇弟的殺母仇人,你把玉璽和遺詔給了司城建元,能有您什麼好處?他只會覺得這是他應得的,說不準,他拿到遺詔和玉璽之日,就是皇祖母您喪命之時。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會感謝皇祖母的。我現在已經控制了京城,他日我身登大位,又怎麼會虧待了皇祖母?”
太后冷笑道:“說到殺母之仇,王貴妃那毒婦,也是我殺的!”
司城豐元一笑,道:“皇祖母您真幽默,這個時候還說什麼笑話呢?母妃她是與父皇情意篤深,所以自願追隨父皇而去的,與您可沒有半點關係!”
太后當時縊死王貴妃時,司城豐元親眼所見,現在,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后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這得是怎麼樣冷心冷情的人,才能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他這麼說,為的不過是讓自己拿出玉璽,不要說玉璽不在自己手上,就算在自己手上,拿出來之後,只怕她出落不到什麼好。
太后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絲嘲諷之色,道:“齊王能這麼想,哀家很是欣慰,可惜呀,那玉璽和遺詔,不在哀家這裡。齊王你的心思,註定要落空了!”
司城豐元當然不會相信,他笑了笑,道:“皇祖母,您氣孫兒對您不敬,孫兒這就給您賠罪,孫兒年輕辦事衝動,但是孫兒對皇祖母,那可絕對是一片孺慕之情啊。皇祖母您這麼英明,自然知道的是不是?”
太后冷冷道:“不必在哀家面前演戲了,你查了這麼久,想必也查到了,若是玉璽在哀家手中,現在還輪到你坐穩京城嗎?”
司城豐元眯起眼睛,看著太后漠然的臉,眼底一片冰冷,臉上雖然還帶著笑,那笑意卻冷了下去,道:“皇祖母,這麼說,你是真的不肯拿出來了?看來皇祖母對孫兒的誤會比較深啊。孫兒一片誠意,皇祖母竟然視如不見麼?”
太后只是冷笑,她知道說什麼司城豐元都不會相信的。而且,她自己心中也存著一份疑問,何公公當時放出的話,說有有遺詔和傳國玉璽放在一起,此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皇兒當初是怎麼安排的?若不是真的,何公公又怎麼敢假傳聖意?這件事,著實撲朔迷離。
自從恭帝下葬之後,太后一直閉門不出,連慈寧宮外也沒有出去,更沒有見過任何人,這些都在司城豐元的掌握之中,見太后不承認玉璽在她的手中,司城豐元心中只是冷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前還顧念著她的身份,怕遭非議,所以慈寧宮他一直沒有動。後來動的時候,也是先把太后身邊的侍衛一個一個蠶食。
原本以為太后是個聰明的,見現在這樣的形勢,理當獻出玉璽。他也樂得做做姿態,能兵不血刃地拿到玉璽,順利登基,就算現在對死老太婆虛與委蛇,那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