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了!”
“嫁人?”司城玄曦意外:“你看中的姑娘,為什麼這麼急著嫁人,難不成,你看中的是一個早就有婚約的女子?”
荊無言站了起來,他走到中堂前,撫摸索著兩副字,卻不再說話。
司城玄曦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他覺得他理解了,無言這是為情所困,雖然他不會認為男女之間有什麼值得一提值得在意的情,但是,既然這個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會勸阻也不會挖苦。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煩躁之極呢?家裡還躺著一個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也是長長一嘆。
荊無言回過神來,看他一眼,道:“你呢,我記得不錯的話,今天是你成親後的第二天,你不在家裡陪著兩位嬌妻,到這裡來幹什麼?”
說到兩位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不自覺地揪了一揪。
司城玄曦煩躁地道:“別提了!”
荊無言卻走回來,道:“別人是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四喜之一,怎麼你洞房花燭夜過後卻是愁眉苦臉?”
如果他不是娶了藍宵露,荊無言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因為是她,所以,他不但有興趣問,還想知道,她好不好!
司城玄曦卻不想提起,不論哪個女人,他都沒有心情提。
荊無言轉身就往內裡走,一會兒,手中就拿來了兩壇酒,這酒可比先前從乞丐那兒搶的劣質酒要好了去了,還沒開封,似乎就有酒香瀰漫。酒罈不大,大概三斤裝,正好能讓他們拿著喝。
荊無言遞給司城玄曦一罈,道:“既然煩惱那就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司城玄曦接過酒罈,斜了他一眼:“你是想把我灌醉麼?”
荊無言哼道:“以你的酒量,這麼點酒能把你灌醉了麼?”
司城玄曦一想也是,再說,他也沒有理由把自己灌醉。他拍開壇封,仰頭就喝了一大口,卻嘆道:“兄弟,你為求親失敗煩,我為成親煩,咱們都是為了女人煩。”
荊無言道:“我是求而不得,你是得而不惜,我是無可奈何,你是自討苦吃,那怎麼能一樣?”
司城玄曦一怔,接著笑道:“你說得不錯,我這的確也算是自討苦吃。相比,我倒是羨慕你,你求而不得,至少心有所繫,心有所念,而我,卻是身在局中,無法自拔!”
荊無言奇道:“我怎麼聽著你像有逃婚的打算?”
司城玄曦自嘲地笑笑:“我有這個資格嗎?”
荊無言拍拍他的肩:“既然你知道一切無可更改,那何必煩惱?”
司城玄曦看著他,遲疑片刻,才道:“如果有一個女人,不是你愛的人,卻中了毒,必須要與你圓房,你會與她圓房嗎?”
“什麼?”荊無言大吃一驚。
他這樣的反應讓司城玄曦怔了怔,道:“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荊無言借喝酒掩飾著自己剛才的過激反應,他說的是不是所愛的人,一定不是指宵露,宵露有武功呢,怎麼可能中毒,更不可能需要與他圓房,對,他這不過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的,只是個比方。
司城玄曦緩緩道:“你知道四皇子的事,但一定想不到,他在被貶的途中,被人殺了!”
荊無言皺皺眉,沒有出聲,他已經得到訊息,不過,這個訊息他沒有放出去,因為對方畢竟是皇子,而且,他覺得四皇子死了,對司城玄曦並沒有什麼損失。也許,本來就是司城玄曦乾的。
司城玄曦道:“不是我派人做的!”
荊無言怔了一下,不是他派人,那麼,是有人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了。他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司城玄曦搖搖頭,苦笑道:“父皇那裡的後果我不知道,但現在直接的後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