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端木長安哧地笑了,不無遺憾地道:“愛妃,初了你時,你可溫柔多了,怎麼現在向河東獅發展了?”
河東獅?只有兇悍的老婆才有河東獅的別稱,藍宵露又羞又惱,斥道:“閉嘴!”
尋箏聽得唇角一陣抽搐,他跟隨在太子身邊時間久,知道太子平時是沒什麼正形,但是,他是太子啊,即使再沒有正形,也沒有誰敢指責他斥罵他,還得恭敬地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待他。這個女子,不但敢罵他吼叫他,還敢叫他閉嘴。
嗯,太子這麼沒正形,也許真是需要一個河東獅呢。
只是,他實在弄不懂太子的心思,他嘴頭上極盡可能地佔著便宜,太子妃兩個字也叫得親熱順口,但是,他對這位藍姑娘,其實一直禮敬有加的,至少,兩人的關係,只不過是太子刻意營造的一種曖昧,他們之間,卻是清清白白的。
尋箏就不懂了,太子看上哪個女人,雖然也不會用強,但絕不會花上許多的心思,他對面前這女子,容忍得不像話,卻又難以捉摸,哪怕隨在太子身邊這麼久,他也不明白,太子是想要她呢,還是不想要她呢?
這像是一場遊戲,又像一場戲。
可是,太子似乎越來越入戲了。而這位藍姑娘,卻還在戲外。
總之,很複雜。
丁平果然精明強幹,不過一會兒,就弄來了一匹馬一乘轎子,不知道是買的還是就近官府調的。不過,看那樣子,多半是在路上買的吧,馬並不怎麼神駿,轎子也只是兩人抬的平常轎子。難為他,這麼晚了,能整到這些已經是不錯了。
藍宵露鄙夷地看了端木長安一眼,道:“你這麼嬌氣,坐轎吧!”
端木長安連連搖頭:“那怎麼行,雖然坐轎是舒服一些,但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坐轎,女人騎馬的?”他已經先給馬和轎子分了工,是他和藍宵露的代步工具。
藍宵露哼道:“我說了我騎馬嗎?我比較喜歡走路。”
端木長安道:“不許!”又語重心長地道:“小露兒,你是太子妃,沒有八抬大轎已經很丟份了,你還要走路,你是存心要我面子沒地方擱啊!”
又來了,藍宵露真想翻白眼。
端木長安立刻道:“就這麼說定了,我騎馬,你坐轎。你要是不上轎,今天他們都不能休息,全在這兒耗著!”
藍宵露看一眼丁平待人,他們一臉疲憊卻還強打著精神,在胡府他們的體力實在透支得厲害,這時候,迎著藍宵露的目光,他們眼巴巴地看著,都是想早點回去休息啊。
藍宵露不想和端木長安繼續僵持下去,讓旁人難做,於是賭氣地哼了一聲,還是上了轎。
端木長安牽過馬來,很是得意洋洋。一翻身上了輕,大聲道:“走吧!”
轎伕抬起了轎子,尋箏等人跟隨,向皇宮方向走去。
端木長安騎在馬上,回頭看了轎子幾眼,突然心情很好地笑道:“小露兒,聽說普通人家新婚,便是夫君騎了馬,帶了轎來迎娶新娘,你看,咱們像不像迎親隊伍?”
藍宵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想像力要不要這麼豐富啊?難怪剛才他搶著要騎馬。
見她不答,端木長安笑眯眯地道:“就是轎子有點寒酸,我端木長安娶妻,怎麼也得八抬大轎啊!”
尋箏等人在後面聽得直撇嘴,您是太子好不好,太子冊妃,豈止八抬大轎?
藍宵露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這個話澇,不說話會死嗎?如果是司城玄曦,應該是酷酷的一句話也不說,絕不會胡言亂語輕薄油舌。
怎麼想起司城玄曦了,藍宵露一怔,趕緊搖頭,她怎麼把他們拿來比較了?比較之心,要不得。這兩個男人,都不會與他有什麼關係,哪怕現在看起來,關係親密得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