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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了一池水,誰也不知道從泥水裡出來的藍宵露到底是一枝荷花還是一隻蛤蟆。

她知道她是荷花,與端木長安清白無涉,可是所有人眼裡,她就是蛤蟆,無從辯白。

她也不屑為之。

從出西啟皇宮之後,她從沒解釋過她和端木長安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齷齪,大概是因為,她只把荊無言當朋友,朋友之間,不用拘小節,何況,這是私事,也的確與外人無關。

而司城玄曦,雖然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但是兩個人之間,其實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婚姻本身,不過是一場利用,以這樣的方式經營的婚姻有什麼感情可言?又有什麼讓她覺得難以割捨?

她解釋,或不解釋,他心裡必然已經認定她齷齪,無可改變。

他鄙視,或不鄙視,她心裡都不會出現這個人,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

既然這樣,她即使再謙卑,再低聲下氣,再委曲求全,再隱忍低頭,結果都是一樣,她何必費時費心費力去做這種無用功?有這時間,她倒不如想想怎麼多賺一點銀子。

正思緒如奔馬的藍宵露,突然感覺不對。她敏銳地看向窗戶,果然,窗臺上,映著一個影子。

午夜鬼影?貞子?藍宵露玩笑之心大起,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對於鬼怪什麼的,當然不相信,怪力亂神的事,不過是科學不昌明才會引起的以訛傳訛。她輕喝道:“誰?”

夜已深,屋內燈光了,但是院子裡掛著燈籠,不過光線比較微弱,等同於初二初三的月亮。

這當然不會是什麼鬼影,不過是有人站在窗外。

窗格輕輕一敲,一個聲音道:“我!”

藍宵露笑容滿面:“大鐵椎?”太意外了,要是這時候窗外站著的是荊無言,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可是,居然是大鐵椎啊,這可是燕王府,只怕大鐵椎也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她趕緊起身穿衣服,邊穿邊走到窗前,道:“等下,我馬上出來!”

從西啟皇宮出來後,荊無言和他們本來約在行武鎮見面,但是他有事沒有去,藍宵露覺得怪可惜的。沒想到他也回了東夏,而且,現在就出現在她的窗外。

藍宵露已經三兩下穿好了衣服,頭髮隨便一挽,束了個馬尾,開門出來。

燈籠的黯淡光影裡,冀百川的魁梧身形如同一座小山,壯實如牛啊。藍宵露像個男子似的走過去一拳,本來想打在他的肩膀上的,但是兩人的身高比較懸殊,這一拳就只能落在胸口了。她興奮地道:“大鐵椎,你怎麼會來?”

冀百川剛才手背在背後,藍宵露也沒在意,這時候他兩手從背後露出來,一股淡淡的酒氣撲鼻而來,原來他兩手各拿著一個酒罈子,那種兩三斤裝的。

藍宵露眼前發亮,這不是上次在街上偶遇大鐵椎,他帶她去那偏僻小酒館裡喝過的酒嗎?這酒雖然沒名字,但是可比一般的酒香多了。

冀百川爽朗道:“我回京城比你們早五天,聽說你們今天回來,本來是想找你們喝酒的。不過,找不到無言。他著實是狡兔三窟,我也沒費這個神。想著你倒是好找,便來找你喝酒了。”

藍宵露聽了,不由看了他一眼,冀百川卻不與她眼神接實。

藍宵露頓時明白,說什麼來找她喝酒,不過是知道京城裡的謠言,過來探探,怕她遭遇什麼事吧?有朋友若此,她可真是榮幸得很。

她知道大鐵椎是個豪氣干雲的人,心中坦蕩,所以不會在意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在他眼裡,她沒有性別。

她也不說破,笑眯眯地道:“我正好睡不著,無聊極了,大鐵椎你來得正好。”

“那咱們在哪裡喝?”冀百川大而化之地道。

藍宵露看了看,院子裡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