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知道葉公公所說很是客觀,但不無道理。母妃去世之後,若父皇為母妃雪冤,他兄弟二人必然會受人關注,到時候無數的明槍暗箭,倒是不好對付。而父皇的聽之任之,兩兄弟雖然受盡冷遇,正因為他們的不得勢,反倒讓別人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和暗害,讓他們少了不少麻煩。直到司城玄曦十六歲之後遠征東郊,他才再次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之中,成為暗害的物件。
但不管怎麼說,司城玄曦對於父皇這種態度,是不能苟同的,一個男人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就是無能,枉了母妃對他一片深情。何況現在,父皇對他處處打壓猜忌,中間又哪有半分父子親情在?
司城玄瑞道:“葉公公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年的情況是很複雜,現在說這些也為時過晚,五弟,咱們還是籌劃下一步,母妃不會白死,當年欠她的,我們一一討回。”
司城玄曦眼裡一片堅定:“我從沒想過放過,那些人已經逍遙太久了!”
司城玄瑞搖搖頭:“母妃的仇要報,但是,事情還得從長計議。東夏與北澤西啟南顏相鄰,這三國表面上都和東夏建立了邦交,但是一旦東夏出現動盪,他們必然會來趁火打劫,尤其是西啟,端木長安這人野心勃勃,不能給他可趁之機。一旦內亂引發外禍,必然哀鴻遍野,國家不國,母妃善良心慈,也不想看到這個局面。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兵不血刃,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哪怕因此要多等些時日,也不能輕舉妄動!”
司城玄曦點頭:“咱們之所以等到今天,正是因為不想引起兵禍,我只想報仇,無心爭權奪勢,更不想害了東夏的百姓!”
葉公公在一邊拱手長揖,道:“老奴替東夏的百姓謝兩位王爺的仁心。德妃娘娘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司城玄瑞道:“公公您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
葉公公微笑地看著兩兄弟,神色欣慰。
司城玄瑞轉頭道:“五弟,從現在起,咱們的計劃開始啟動。”
“我明白!”
司城玄瑞忽地一笑,道:“聽說五弟又將納側妃?”
司城玄曦略皺了眉,道:“二皇兄居心叵測,虛與委蛇而已!”
司城玄瑞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心疼和安慰:“五弟,辛苦你了。幾個兄弟之中,只有你妃位都滿,但是我知道,沒有一個,是你想娶的。現在咱們身不由己,五弟,委屈你了!”
司城玄曦搖頭一笑:“女人而已!”他說得滿不在乎,心中卻不由想起那個一身男裝,在他懷裡懷慌失措的藍宵露來。女人而已,任何女人都一樣,為何她卻是這麼驚世駭俗,這麼劍走偏鋒?
司城玄瑞道:“禮部已經擬定了黃道之日,太子正式冊妃,將在來年五月,齊王會在七月間。過完年之後,咱們的時間不多。”
司城玄曦明白這話的意思,得在五月之前,辦成所有的事。
太子和齊王之妃,早已定下來,卻遲遲沒有成禮,只因為皇上看重這兩個兒子,他們的婚事,是精挑細選的黃道之日。而他,娶的既是殘花敗柳之身,又不是父皇看重的兒子,便隨便定了個日子,連觀禮也不曾親自過來。
想起這些的時候,他心中對這個父皇,又豈能沒有絲毫的怨氣?
為了擺脫這種悶氣,司城玄瑞笑道:“那三哥的婚事,會在幾月?”父皇給三哥指婚的是兵部尚書的女兒。那個燕初蕊,他可是也有耳聞,一個女子,衝鋒疆場,不事女紅,卻要耍刀弄劍,那可是個母老虎般的兇悍女人。
“暫時還沒有想過。”
“三哥是不是已經見過了燕小姐?”
司城玄瑞搖搖頭:“還沒有,等過陣有空了,倒是可以去會一會!”
司城玄曦瞭然一笑,看來三哥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