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月院出去後,就直接在明月院歇下了。
藍宵露奇怪地道:“我要問什麼?”
黃嬤嬤只好道:“王爺沒去側妃那兒!”
藍宵露道:“哦!”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側妃還關著嗎?一會兒你去叫莫昌把她放了吧!”
黃嬤嬤暗歎,什麼事王妃才會上心呢?側妃那樣挑釁,當著她的面說出那麼沒規矩的話來,王妃也只是把她關了一晚上,什麼也沒做,一大早的,倒怕她關壞似的。忍不住還是多了一句嘴:“側妃對王妃不敬,沒了規矩,王妃這就要放了她麼?”
藍宵露好笑道:“不放了她還能怎麼樣?今兒是過年,總不能把她關到來年去。”該長記性的,不用關也長記性,不長記性的,再關也一樣。
黃嬤嬤道:“王妃說的是!”
府門口,司城玄曦黑錦玄紋金線繡邊衣服,藍宵露看著那做工,質地,還有那金絲銀線,心想,這就是低調的奢華了。不過,這麼一身,穿在面前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身上,貴氣抑而不斂,氣度質而不華,與冷麵王爺這幾個字還真是相襯。
這是一個氣質冷酷,氣度斐然,器宇軒昂的帥哥。
帥哥果然是奪人眼珠,這事古今同理。藍宵露自認看過無數帥哥和花樣美男了,但是,卻覺得那些人都少了一些味道,這司城玄曦身上那種蕭瑟而沉暗,冷清而稜透的味道。或者說,是男子應有的硬朗錚錚鐵骨和挺拔玉樹臨風相結合形成的獨特的那種氣質。
司城玄曦身上就糅合了這兩種氣質,使他帥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宮中,一切很平順,她又一次見到了太后和皇后,王貴妃等人。
太后似乎對司城玄曦這個孫子並沒有多喜歡,反倒是對司城豐元極是親切,王貴妃喜眉笑眼地一起侍在太后身邊,司城豐元的嘴也甜得很,一口一個皇祖母,叫得十分親熱。
太子司城尚賢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似乎也不大得太后的喜愛。
藍宵露還看到了很神秘很少聽人提及的三皇子趙王司城玄瑞。他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看上去懨懨無神,也許是被人忽視遺忘慣了,他坐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同樣是個會被人忽略的角度。
藍宵露與他目光一對,只見得他目光清冷而深幽,似乎直透人心。她略略一怔,再看時,司城玄瑞已經垂下眼簾,虛弱地輕輕喘息著。
她收回目光,那不是一個長期被病疼折磨的人的眼睛,那麼精光內斂,那麼從容敏銳。而且,他狀似虛弱輕喘時的樣子,表面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他胸腔的起伏看似急促,氣息流通卻並不是這樣。
這個三皇子,他根本沒病!藍宵露心裡得出結論,卻只是自嘲,那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藍宵露作為唯一一個皇子正妃,本來應該受到重視的,但是,她婚前的名聲不大好,也就沒有人把她當回事。皇后和王貴妃看她的目光中透著鄙視和輕蔑,不過,礙於太后在側,大概為了表現自己身為長輩的端方和雍容大度,並沒有怎麼為難。
只有王貴妃閒閒地刺了一句:“燕王妃是藍家千金吧?聽聞當日藍丞相休妻嫁女,未知現在燕王妃是從父姓呢,還是從母姓呢?”
藍宵露看了她身後的司城豐元一眼,不卑不亢地道:“勞貴妃娘娘動問,妾身既是已嫁之婦,自然是從夫之姓!”
這一聲回應,讓王貴妃怔了一怔,頓時有種被什麼東西噎住的感覺。司城豐元卻覺得再自然不過,他所認識的藍宵露可不是任人魚肉的人,司城玄曦就站在她的身側,聽到她的這回答,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司城玄瑞在遠遠的地方不自覺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藍宵露無意出風頭,這麼淡淡一句一出口後,看到王貴妃眼中的羞惱和皇后含著深意的一瞥,她便知道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