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聾吧!”
皇上開玩笑,大臣們自然也都陪笑。司城玄曦謝恩。
恭帝道:“善後之事,燕王好好處理!”
司城玄曦跪下:“兒臣遵命。”
恭帝緩聲道:“上次齊王為媒,燕王府又有喜事了吧?”
司城玄曦磕頭:“兒臣現在無心婚娶,正欲稟奏父皇,兒臣不娶側妃了!”
司城豐元在一邊驚道:“五弟,這婚期將到,你突然不娶,置何大人劉大人於何地?”
恭帝皺眉,雖然這不是聖旨賜婚,但當時這事他是知曉的,現在司城玄曦突然悔婚了,哪怕他是皇帝的兒子,也不能這麼出爾反爾,他臉色一沉,冷聲道:“你不娶就不娶?理由呢?”
司城玄曦叩頭,道:“兒臣德行有虧,不敢誤了何劉二位小姐終身。請兩位小姐另擇良配!”
齊王哈哈一笑,道:“五皇弟,德行有虧之說乃是藍氏休夫之時詆譭之言,當不得真,豈能作為退婚理由?”
司城玄曦站起,突然走到藍成宣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藍成宣嚇了一跳,忙側身不受禮,道:“燕王何故如此?折殺老臣了!”
司城玄曦站起,又面向恭帝,道:“父皇,休書上所言,全是事實,並非詆譭之言。當日,藍家三小姐家廟上香被擄,被人毀了清白,聲名狼藉,滿城恥笑,此事,是兒臣所為!”
這話好像石頭落進湖中,激起浪千層,滿朝譁然,人人驚愕。
誰都知道藍家三小姐當初失貞之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事會是司城玄曦所為,今日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想必不是虛言,可這事實,卻比藍宵露休夫之書散得滿街更讓人震驚。
恭帝的眉緊緊擰起,臉色非常難看;太子震愕,眼神中閃過一抹鄙笑;司城豐元一呆之後,眼神亂轉,顯然在想這事的真實性,司城玄瑞被一陣咳嗽逼得臉孔漲紅,看不出情緒。
藍成宣目瞪口呆,那些大臣先是驚呆,接著紛紛低下頭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恭帝大怒,厲聲道:“燕王,你想欺君嗎?”若是司城玄曦所為,之前他為何不報?如果不是司城玄曦所為,在朝堂上他自承此事,就是欺君之罪。
司城玄曦道:“兒臣不敢!兒臣之前並不知道,兒臣當時從錦州回京城,路上遭人暗算,身受重傷,又中了迷失心魂的毒,此毒需與女子合體方能解。其時藍家小姐被人追殺,隻身逃命,昏倒在路邊。家人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當是山間獵戶之女,為救我性命,冒犯藍家小姐,將她帶來與我解毒,之後又留了錢物在她身邊以作補償。而我解毒之後陷入昏迷,養傷近月才逐漸恢復,後來隱約知道此事,曾派人尋找,準備納為妾室,只因毫無線索,一直尋而無果。”
恭帝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個說法,看看他,又看看藍成宣,似乎在斟酌著措詞。
司城豐元臉色瞬息變化萬千,他覺得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當初,強…奸藍宵露的,竟然是司城玄曦?這件事他得想想,這結果於他有利有弊。
似乎是利大於弊。
如果是古代女子,身子是被司城玄曦得了去,後來又嫁給他,雖然陰差陽錯,絕對會認為是天作之合,姻緣暗定,但是,宵露不一樣,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強…奸就是強…奸,她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於她來說,她對司城玄曦只有更恨,更鄙夷。
藍宵露恨極司城玄曦,就不會再管他的事,她敢休夫,不管是什麼原因,在這個時代都得承受很大的壓力,自顧不暇,更不會與自己作對了。
哈哈,想不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司城豐元本來想殺了她,從此他的秘密無人知曉,也沒有能與他的見識和智慧匹敵,現在他不這麼想了,既然藍宵露於他不會再有半分威脅,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