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自己的謀略,顛覆東夏,重振膠東。如果可以,讓這個天下,亂起來吧,只有亂起來,東夏才會真正在一片亂局之中,化為海水中的一片泡沫,消失得無聲無息,而膠東,必將崛起。
對於這一點,西門文思很是自信,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東夏,哪怕當初在東夏的皇宮之中學習那麼多的禮儀文化,學習那麼多的古人智慧,他仍是不看好東夏。一個國家是不是能振興,一個國家是不是能長遠,看的不是留傳下來的東西,而是看子孫。
恭帝這個皇帝,表面上信奉中庸之道,但實際卻胡亂折騰,幾個皇子,沒有一個成器的,司城尚賢,就是一個平庸的草包,司城豐元,就是一個狠厲又毒辣的小人;司城玄瑞,那個病鬼,直接忽略不計。司城文康,早就死在兄弟爭權之中,成為東夏第一個爭權的犧牲品;司城玄曦,論打仗,他的確有能耐有本事,但是,他卻不會成為一個君王,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拋開一切,遠離京城,尋找三年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好一個君王?一個當斷不斷,在無數次被暗箭所傷幾乎殞命的情況下,仍然網開一面的男人,怎麼做得了殺伐決斷的君王?
至於司城建元,目前是甘文思最忌憚的,他年輕而沉穩,城府深藏,智計不凡,而且,他善於聽取謀士的意見,不剛愎自用,又不妄自菲薄,有勇有謀,能屈能伸。
甘文思慶幸,恭帝早死,若是多給司城建元一年時間,他便不是現在人少力弱的秦王,必然是凌駕於司城豐元司城尚賢之上的人才。
上次刺殺而不死,甘文思不敢再輕舉妄動,但是,他並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司城建元必須要死!若是司城建元不死,假以時日,他登上了東夏的皇位,必然能穩固東夏的局勢。
那他滅東夏,興膠東的計劃,便會磨折重重,他絕不容許這樣的情形發生。
回到東宮,甘文思因為得司城豐元器重,在東宮中,他有一處獨立的院子,這個院子整潔而簡樸,正是當初司城尚賢為他安排的住處,東宮易主,但他甘文思,卻仍然穩穩的,沒有誰能動他。
甘文思靜靜地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個小爐,爐中燒著開水,他把茶具和茶葉都準備好了,也不著急,悠然看著爐上水壺裡的水冒起熱氣來。他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安然,那種胸有成竹的安然。
一個侍衛在外面報道:“甘先生,客人到了!”
甘文思站起來,道:“快請!”
一個大嗓門笑道:“甘先生,今天又來叨擾你的好茶了!”
甘文思走到門前,笑得如沐春風,道:“好茶一個人飲也沒什麼滋味,滕大人肯來喝,那是給我面子!”
來人正是滕衝,原本的齊王府侍衛統領,現在的九門提督。當初,甘文思知道王金斗是司城豐元的舅舅,絕不可能被利用或背叛,所以進言讓司城豐元把王金斗調去西防的戰場,讓滕衝代替王金斗的位置。對甘文思極為信任的司城豐元採納了他的建議,而且,滕衝也是他的心腹,這樣的提拔,於滕衝來說,正是拉攏的好機會。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滕衝卻並不知道司城豐元有這份心思,那段時間,因為尋不到傳國玉璽,司城豐元每每把滕衝罵得狗血噴頭,每次都是甘文思在一邊不輕不動的,不緩不徐地說上幾句話,不動聲色地為他解圍。
滕衝是個武人,直腸子,對於甘文思的處處相幫,他心中非常感激,尤其是後來,聽說他這個九門提督的位置,也是甘文思力薦而得,因此,他對甘文思的感激之情更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了。
如果司城豐元知道滕衝最後感激的人不是他而是甘文思,只怕會一口血噴在地上。
兩人落了座,甘文思親自動手泡茶,動作輕靈嫻熟,頗有幾分脫塵之氣。
滕衝看著,不由道:“甘先生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