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縷,正照在真人被劃出一道痕跡、在迅速癒合的側臉上。
“嗯?”
他後之後覺地摸了摸那裡,回頭看向一直忽略的那個牆角。
在這種亮度的室內,幾乎只能看到角落裡那個金髮男人的一雙灰紫色的眼睛——此刻正閃著憤怒與警告的意味。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制式普通、戴著消音器的槍械。
“……生氣了嗎?”
真人那掛下去一些的嘴角立刻又勾了起來。
“誒呀,是普通人類啊。”他站住腳,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是看到了嗎?這種東西是傷不到我的哦,而且你這個準頭也太差勁了吧,我……”
“不許碰他、他們!”
狐神的聲音能聽出痛苦得有些扭曲了。
作為一個純粹邪惡可愛但不迷人的反派角色,真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
這次也依然自心底不屑地搖頭。
一來二去東拉西扯,他已在原地佇立了十幾秒。
忽而,他感到腦後一涼,有種夜風吹徹大腦的通暢感。
他想伸手摸索一下那個部位,卻發現四肢完全不受控制。
一粒擁有漂亮流線體的金色子彈從他的腦門上穿了出來,帶出粘稠骯髒的紫色漿液,落在地上,發出悅耳的脆響。
下一秒,咒靈像一坨稀泥那樣,“啪嘰”,軟塌在了地上。
二重野
長出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了勁,便聽安室略帶不悅地說道:
“你應該來得再快一點的。”
身側的窗外,archer暗啞低沉的嗓音響起:
“難道不是你瞄準的時候猶豫了嗎?”
“我在考慮清理哪一片的枝條。”
“原來如此——確實,這種事情對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是有些難度。”
“年長者行動遲緩也是可以理解的。您是不是需要補補鈣?”
“……喂!”二重野無精打采地打斷了二人火藥味越發濃重的對話,
“怎麼回事,archer,到底誰是你的御主?”
英靈聳了聳肩,收起那被修飾得看不太出形制的手/槍,俯身檢查地上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咒靈。
安室也站直身體。他看著二重野,似乎想說什麼,但柯南拉著他的衣襬道:
“我知道青浦被關在哪裡了!”
……哦,對。他們來這裡是為了找那個被咒靈拐跑的小學生。
藤田葵早就被狗狗們控制住了。而作為一個極為敬業的偵探,柯南開始就兩個咒靈身上的種種蛛絲馬跡展開推理。
“他們路過的地方流下的水漬……”
安室滿面認真地聽著,卻不自覺地走神往二重野的方向看。
他剛剛看起來真的非常痛苦,是受傷了嗎?
“……所以,他們在水管間呆了不低於……安室先生?”
蘇格蘭刨了兩下他的褲腳。
“嗯?哦,是的,你說得很對。”
安室趕忙順著柯南的推理往下說了幾句。
餘光裡,二重野似乎恢復了精神,神氣揚揚地指著地上的咒靈嘟囔著什麼。他的尾巴、髮尾、狐耳,連帶額角被電蚊拍燙到的捲起的劉海跟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
二重野的身側,archer以一個侍者的姿態微微躬身,錯後半步而立,不時應和御主的發言。
眼見archer順手替狐狸理了理髮尾,安室眯了眯眼睛。
“嗯。那麼我們先從這層樓下的水管間開始檢查吧。狐狸君他們留在這裡處理那個麻煩的……安室?”
這次是萩餅醬刨了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