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難馴

藍色的圓形耳墜反射著吧檯冷色調的寥寥幾盞射燈。

“御主命令的。他說經費不足。”

聽到那個平庸的蠢貨,另兩位英靈立刻都露出不爽的神色。

無名的caster繼續道:“至於狐狸……津島君,你撬開後門偷隔壁冷庫裡的蟹醬的時候,忘記關回去了。”

他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津島。

津島修治立刻忘了這件事一樣吹起了口哨。

“誒呀,沒關係——看!”

他拋了拋手裡的東西,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它落了東西在這兒,會回來找的。”

-

“完蛋了!”

鬱未在包裡被擠得方方的,艱難地用爪子在右耳上摸索。

只有空蕩蕩的刺痛感傳來。

“鬆餅醬被我弄丟了!”

他回憶著剛剛的戰鬥,

“一定掉在二樓。”

萩原憂慮道:“那我們……”

“在下去去就回。”鬱未薅下另一隻耳朵上的犬偶夾,塞到酒瓶旁邊,“總之,準備都做好了,您掙脫出來後鑽進去就行了!——可以的話,請幫在下將安室先生引開。”

他伸出了一隻爪子的爪尖,靈巧地將挎包拉鍊從裡側劃開,然後如液體一樣往外擠。

“等等、喂……”

萩原也在做差不多的動作,但是那禁錮十分難纏。等他回頭,狐狸已經消失了。

“……”萩原無奈地回頭看了眼犬偶,“就沒有短一點的款式了嗎?”

一定會被陣平醬笑死的。

安室剛坐到駕駛座上,副駕的挎包裡,狐狸噗嘰地擠了出來。

他眼疾手快地拎起對方。

“你要去哪?”安室像教訓哈羅一樣板起臉,“不可以亂跑!”

他打算先把狐狸帶回去,打個針做點檢查後送到周邊的狐狸牧場。

他知道有幾個環境不錯的。

似乎判斷出安室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狐狸展現出野生動物的本性,目露兇光地皺著鼻子張開吻部,發出威脅的狐鳴:

“嚶——”

誰家的燒水壺開了?

安室不為所動。

“早上給你綁的藥貼呢?弄掉了嗎?”

安室皺起眉,握著那隻炸著爪尖的前肢,試探性地捏了捏。狐狸並沒有表現出疼痛的反應,看樣子已經好了。

但耳朵上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安室看著狐耳邊緣一小道整齊的血痕,看起來是薄且利的銳器所割。

秋上做的?還有別處嗎?

狐狸擺著尾巴嚶嚶地咆哮了半天,見安室一點都沒被嚇到,反而在這裡動手動腳,不由地有些生氣了。

他衝著那在他身上摸索檢查的手狠狠地啃了上去。

鋒利的齒尖碰到對方柔軟的膚表。他感受到了一點凹陷感,和一絲新鮮、溫熱的,血的味道。

“……看來你需要一個伊麗莎白圈。”

安室看著他,似笑非笑,神色與平日並無多少區別,但鬱未看著就覺得全身毛都炸起來了。

狐狸訕訕地鬆開嘴,補救性地舔了兩下。

正在一人一狐僵持之際,後排突然傳來動靜。安室記得他剛剛把裝有酒瓶和檔案的挎包丟去後面了。

他回頭,先對上了一張……

轎車裡哪來的腳踏車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