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望卻是被飛凌給拉住了。
“五月沒事,放心,他的功法似乎能將對方的攻擊隔絕在外,你不要過去,不然那個夜摩如果將攻擊轉移到你身上,五月反而會措手不及。”飛凌口中對白清倩道,雙眼卻眼也不眨的看著五月和夜摩。
“我沒事,清兒放心。”聲音雖小,卻的確是五月的聲音,且氣定神閒,似乎沒有半點不適,白清倩這才放下心來,小手撫胸,對著飛凌微帶羞意的一笑。
夜摩狂嘶,如同受傷的狼般,纏在五月身上的黑縛絲瑩光大放,且黑氣彌生,連五月仗以護體的液質化水德真氣都染上黑色,似有被對方的黑縛天羅突破防守之像。
“飛凌動手!”黑縛絲幾乎將五月全身纏滿時,五月出聲吐氣,水德真法全力展開,由守變攻,欲破去那些黑縛絲的束縛。
頓時出現一個奇景,隨五月的真氣擴充套件,液質般的真氣將黑縛絲撐開不少,但那黑縛絲也堅韌得可怕,竟是彈力十足似的,被這巨大的力量撐開繃得緊緊的,連原本已經侵入水德真氣中的黑縛絲都被逼了出來,但就是一根未斷。
“啊!”夜摩口鼻滲血,形相更是駭人之極,黑縛絲在他的催逼下,竟有收縮了少許。
飛凌仙子般的玉容出現在夜摩一側,曾用來替白清倩治療的雷火金針隨素手之勢準確無比的刺中夜摩的頸側。
夜摩慘嘶,右掌擊出,與飛凌對上一記,仰天便倒,纏在五月身上的黑縛絲由濃轉淡直至在陽光下消失不見。
飛凌飄退,站定後深吸一口氣,臉色始由蒼白重新轉為正常膚色,始開口道:“終於制住他哩。”
五月猶有餘悸的道:“這廝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功力大增,幾乎連我都差點都吃了他的虧。”
飛凌輕移玉步,走到夜摩身旁,躬下身審視了一下夜摩的脈息,搖頭道:“他不是吃錯了什麼藥,而是修習什麼功法出了差錯,以至於差點走火入魔,狂性大發,如果不是你逼得他全力以赴,將所有氣機都攻向你,我也沒法制住他,只是觀此人心性不似什麼好人,雖說醫者以救人為本,但如果救了他有可能讓更多的人失去性命,倒讓人躊躇,有些為難了。”
五月呆了一下,他和飛凌合力,飛凌的雷火金針加上他的氣機截斷了夜摩的氣脈,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但應該如何處置他卻更是難題。
“他是阿修羅一族的人,視人命如草芥,且天性自私,不如任他自生自滅吧。”五月不由想起死在夜摩手中的烈光寒。
地上的夜摩劇咳一聲,白沫順著嘴角流出,原本已經在走火入魔邊緣的他,氣機在體內以倍數增速亂竄,早已不能自制,更引得神志不清,如魔附體。
現在卻被雷火金針和五月的水德真法制住,氣機被強行抑住,加上雷火金針和五月的水德真法本有清心鎮氣之性,反倒令得他因禍得福的比起剛才那種瘋狂的破壞,體內的氣機卻仍是像要馬上裂體而出,雖仍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下來的,卻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
夜摩臉容扭曲,嘴張大得像離開了水的魚,在地上的身軀像蜷縮得像一隻大馬蝦,且不停的在微微顫抖,只是因為失去了活力,連這種因為痛苦而不能剋制的痙攣都顯得那樣的無力,使原本就長得有些對不起觀眾的夜摩此時看來更是如鬼似魔,只是眼神仍是兇狠無比,嘶聲道:“快殺了我,快殺了我,我才不要你們可憐!”
“喂,到底是我們在救你,還是你在救我們啊?”五月有些氣惱的道。
“飛凌姐姐,請奶救救他吧。”白清倩雖也極為痛恨此人,但看到他現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樣子,仍是不由得生出了惻隱之心。
“清兒?”五月詫異的道。
“清兒,真要我出手救他嗎?不過如果我出手救了此人,此人將會舊疾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