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
然而一次次包容和信任,換來了什麼?
曹南宗可以接受朋友之間漸行漸遠,乃至分道揚鑣,好聚好散,但不能忍受朋友徹底變成一個惡人。
那個陪他讀經,做早課晚課,體貼照顧他的朋友,已經死了。
“走吧。”曹南宗放下車窗,對司機說。
司機剛說了句“是”,就聽一聲巨響,喬聞達猛地撞上車窗,眼鏡都掉在地上碎裂,一張柔美的臉也彷彿碎了,淚水頃刻決堤,落在玻璃上像雨。
司機嚇得不敢動,曹南宗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喬聞達,說:“喬聞達,給自己留點體面吧。”
“不……”喬聞達一邊哭一邊笑,“你以為沒有我,你和夏歸楚就能百年好合嗎?當初沒有遞交那份申請表的人,是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他,我揭穿了又怎麼樣?”
“我只不過把醜陋的真相翻出來給大家看罷了,曹南宗,認清現實吧——你是天生的修行者,卻沉溺於短暫的情愛,是你脫離正軌,背叛了我們的理想!”
“理想?你問過我,我的理想是什麼嗎?沒有,喬聞達,你和我媽媽一樣只看自己想看的東西,只想控制我按你們的意思來,”曹南宗哂笑道,“而你所謂的理想,難道竟然是建立在撒謊、欺凌,踐踏別人的尊嚴和人生的基礎上?”
他斂去最後一絲笑,“神主可沒教我們這些東西。”
喬聞達的慷慨激昂戛然而止,他呆呆地望著曹南宗:“你……你都知道了?”
曹南宗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喬聞達。
他知道得太晚了。
因身居高位,教內的霸凌事件很少能傳到曹南宗耳裡,夏歸楚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從不和曹南宗抱怨月影之間的明爭暗鬥,偶爾在他身上發現傷痕,夏歸楚要麼說自己瞎胡鬧y妍弄的,要麼朝他曖昧地眨眼,非說是曹南宗自己太用力。
那傢伙總是這樣滿嘴胡說八道,大概不想讓曹南宗分神擔心,認為一個人扛事很帥。
直到離婚後不久,心如死灰的曹南宗回到聖壇,不想看見那些令他憶起夏歸楚的副影們,下令遣散時,一些心虛的副影們誤會曹南宗是在清算他們,如臨大敵,趕緊出賣喬聞達保全自己,他才得知當年暗中進行的霸凌。
“喬聞達,你總以為是阿楚奪走了你的位子,可在我心裡,你們誰也不能替代誰,”曹南宗嘆息道,“我的朋友是喬聞達,我的愛人是夏歸楚,我從不混淆。”
人人都拜他是人間的神,可為什麼又誰都不相信他分得清?
“可我不要,”喬聞達嘶聲道,“我不要做你的朋友,只有我……南宗,只有我可以陪你一輩子,現在假結婚的事鬧這麼大,你以為夏歸楚還能遠原諒你嗎?!”
沒有理睬喬聞達的挑撥,曹南宗堪稱平和地說:“祝賀你實現了願望,你現在的確不是我的朋友——你什麼也不是。”
在那雙清澈慈悲的眼裡,喬聞達看見了一個渺小扭曲的自己,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勞斯萊斯開走了。
喬聞達腳步搖晃,想追上去,像被抽出了全身的筋骨似的,才跑一步就跪倒在地上。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喬聞達無心去管,只是那鈴聲一直糾纏不休,他麻木地瞥了一眼,看清來電後,才勉強打起精神接通,和對方簡單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情況。
“你那邊怎麼樣,拿下夏歸楚了嗎?”
“喬聞達,你現在就是條喪家之犬,”電話那頭那人冷笑道,“有什麼資格問我?”
對手指不好意思大家,日更好累,寫不到阿楚登場了,我們明天見哈鞠躬
快完結了寶們!(?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