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回來的肖南今晚沒有半點睡意。
把對付張家的計劃在心裡過一遍,
葛丹丹把計劃執行到哪一步?
他們不是上下級關係,屬於合作伙伴。
當時自己說過放手讓她去幹,不會中途插手。錢是他提供的,事是別人做的。
成果葛丹丹佔40%,他和沈葉佔一半。
剩下的10%給張世文做補償。
該死,
又莫名其妙想到那個穿尿不溼的女人。
她那下午一副賊喊捉賊的模樣,當真令人噁心,不禁問一句“我差哪兒?”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斜瞥一眼,只見那輪椅上的女人頭髮糟亂,臉上溼漉漉,眼眶紅腫。
她每次哭過,眼皮腫得像個拳頭,冷聲問道,“大蛤蟆半夜進我房間幹嘛?”
“這個輪椅我不會用,你教教我唄。”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沈葉張不開口說我是過來跟你解釋下午的事。
“手機掃碼app註冊,關聯你的賬號……”肖南仰面躺著,語氣生硬說著輪椅使用方法,忽然意識到問題,“你都用上才說不會用,這個藉口可真爛。”
不管他態度有多冷漠,沈葉輪椅停到他床前,猶豫了一會兒,先給不搭理自己的男人一個狠的,速度又快又準。
在肖南怒目圓瞪下,啞著嗓音解釋,“下午的事我們之間有誤會,我是過來解釋的。”
“切!有什麼好解釋的。”肖南左手護住腰間,冷聲說道。
“那你把嘴巴閉上聽我說。”沈葉也來了火,結個婚還要自己哄老公,聲音不自覺的加大,說完後悔了,自己是來解釋和好的,又不是來吵架的,立馬低聲解釋,“我……我委屈了一下午,想了很多事。”
孃胎裡帶出來的性格,改變不了的,沈葉還是那個沈葉。肖南閉上眼默不作聲,他不想吵架,吵不出結論,沒有好結果的架不值得去吵。
“你懷疑我把蔣天澤叫過來是吧?”
瞧著肖南沒有回應的意思,沈葉自顧自繼續說,“宋顏下午來向我宣戰,她說她想把你搶回去,我沒有答應。她把你們在一起幹過的事,在什麼樣場合幹過都說出來了。”
“不愧是頂尖學府的學子,各行各業總是走在別人前列,說話都帶著畫面感。我下午本想和你說一些事,可一看你那態度,忍不住發了幾句牢騷……”
這些話裡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學生情侶約會幹嘛?
沒錢就鑽小樹林打個啵,有錢開個鐘點房。
情到深處意難平,那就幹那點事兒平一下心中的意。
肖南迴想自己與宋顏在一起那兩年,見面就為那點屁事,很少有言語上親密的稱呼彼此“老公,老婆”,只有情到濃時胡亂喊兩句。
更應該說不見面不會聯絡,有需要就聯絡彼此,他們都清楚對方不是什麼情情愛愛的人。
沒有精神上的相互滿足,就一件事幹兩年,不清楚什麼在相互吸引,樂此不疲。
外貌嗎?
不,長得好看的學弟、學姐大把的。
才華嗎?
頂尖學府不缺有才華的人,
自己這樣的學子只能算是中游。
那兩年說是在戀愛,更像是找一個固定的伴侶宣洩多餘的精力。
這也正是後來為何她說分手,自己沒有半點挽留的原因。
太瞭解彼此是什麼樣的人,兩個性格相似的人註定無法在一起。
有人說要找一個和自己同頻的人,有些事達成共識,有些事意見相左,會陷入矛盾,互不退讓。有可能你是牛,對方也是牛。
他相信沈葉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