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這簡直就是謬論!肖南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尋找的藉口罷了!
改天去醫院看望父親的時候,他一定要如實說這件事。不過,他很缺錢,國外的賬戶被凍結幾十萬刀用不了,回國,父親就給了幾十萬,“見著有份,你總不能獨吞。”
“你想得美,你還沒有資格白拿人家的錢。”肖南從辦公桌下拖出一個行李箱,丟過去去,重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裝滿這個箱子,裝不下的都歸你。”
他早上還奇怪姐夫帶個行李箱來幹嘛,合著用它來裝受賄的錢。“這麼大個行李箱,再來300萬也裝不滿啊!”
他雖心不甘情不願,但父親交代過一切要聽肖南安排,只好乖乖幹活,邊幹活邊嚷嚷,“我的爹啊!你女婿貪汙,你信任的女婿在貪汙。還讓我給他裝錢,不給一分錢好處。”
“我眯半個鍾,時間到了我還沒醒,記得叫我醒我。”肖南一邊說著,一邊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然後,他閉上眼睛,開始進入休息狀態。
身邊帶個幹啥都要嘰歪兩句的助理,幹個活還得給他說一二三,說服了、說通了再不情不願去幹,給別人帶兒子,真的累!
他的身體放鬆下來,肌肉不再緊繃,大腦也逐漸放空。此刻,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會兒,恢復一些精力。
過了不一會兒,
未等沈俊叫醒,
定好時間的鬧鐘也沒響。
提前三十秒醒過來,搓了一下臉,抽出溼紙巾擦臉。
朝對面看著黑色行李箱發呆的小舅子說道,“今天的會議,晚上的晚宴,我都會帶著你。好好聽別人怎麼講,觀察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出於什麼目的,過後給我寫字的感受和你的個人理解。”
“你為了折磨我也用不著想著法兒給我找活,這和工作有關係嗎?我現在沒有反抗能力,也沒有反抗資格,你看我不順眼,完全可以給我安排到後勤刷馬桶。”沈俊就認定肖南在搞他。
目的就是趕走他。
“你若是這樣覺得,可以不做這件事,這和工作無關,只與你個人有關。我不會過問你做沒做,等著你主動交給我。”肖南起身就去和幾位董事匯合。
耳提面命的告訴他怎麼做,可能會讓他反感,成年人很討厭別人指手畫腳。不如讓他自己去琢磨,適當的去提醒,學習的效果會好很多。
忽然想到了吳培元那孫子,工作能力怎麼樣不清楚,但能有一群擁護他的小弟,很不簡單,坑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坑起隊友也不手軟。小舅子若是有那孫子的八成能力,老丈人用不著給兒子安排到他手底下幹活。
董事們和高管們在一起等著進入會議室,從電梯到會議室的路上有公司安排的工作人員進行引導。
眼看著快到會議時間,以肖南為首,董事們和高管們十餘人在其後依次進入會議室,下面黑壓壓一片人頭,安靜,很安靜。
待肖南和公司的董事,高管們坐下,主持人唸了一段開場白。底下響起一片掌聲,有不少人對肖南還是陌生的,往年大會上有這個人嗎?
有,只是個小透明,極少有人關注到。
肖南調整了一下面前的話筒,“歡迎各位夥伴百忙之中抽空趕到這裡相聚,容我說一聲辛苦了。過去的一年大家辛苦啦。”
“今年由我代表集團董事長沈劍秋先生來參加這盛大的會議。我叫肖南。”只介紹名字,不提職位,讓不知情的人自己猜去吧。
“25年前,我們只是一家僅有百人的小公司,其中有那麼幾家企業………陪伴著一路成長。”肖南連續唸了十幾家企業的名字。
同時又問,“參加過20年前那場會議的前輩今天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