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把治療費用繳清。”
肋骨斷了兩根,胳膊斷了一條,身上大大小小有十餘處較為嚴重的外傷,“還真扛揍,別人受傷這個程度,說話都有問題,她還能大聲嚷嚷。”
………
而肖南這邊,工作之餘就陪著沈葉,偶爾去看一看老丈人。特意去看了一次小舅子,他大概是接受了現狀,人的精神面貌好了許多,還胖了不少。
他母親的去世對於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好似就沒有過這一件事或者沒有過這樣一個親人,只關心他舅舅們有沒有破產。
對付資產總值十幾億的張家,怎麼可能說滅就滅,除非人家犯了天大的錯,透過政治介入能使張家快速滅亡。
這是肖南最討厭,最不屑的手段。
透過商業市場競爭手段打壓,就要投入超過他們數倍,才能把他們的市場搶過來,以低價洗劫市場,這種方式就是純比財力。
肖南沒有那麼多錢,兩者都不選。
他想溫水煮青蛙,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工作基本沒有什麼應酬,下班就去醫院陪沈葉胡扯,好似把那裡當成了家。
那女人像被色鬼上了身一樣,見面就要親,天天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猛親,肖南都懷疑給她用的藥物裡是不是有催情成分。
其實他挺喜歡這樣的生活,也喜歡和沈葉待在一塊兒。
她活得越來越開闊,他跟著也開闊。
白天忙完回家有人陪著胡扯,睡覺有人摟著挺幸福的,不看明天,只活當下。“趁著我手臂還沒恢復,你天天佔我便宜。”肖南舔了舔些許發麻的嘴唇,親就算了,她還喜歡咬人。
“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天天待在醫院有多無聊,康復治療每天做兩個小時,其餘時間只有我一個人,無聊死了。”沈葉靠在他胸口低聲抱怨道。
“哎呦……無聊死了就不無聊。”這樣類似的話肖南耳朵都聽得快起繭子,天天晚上總要耐心聽她抱怨一番住在醫院裡的無聊事。
“你在這兒給我玩繞口令。”沈葉的手伸到他耳垂上,輕輕地揪了揪,“宋顏沒有聯絡你?你們沒有揹著我偷偷見面?你有沒有偷偷聯絡過她?”
“你看我反應不就知道我們有沒有見面。”肖南單手摟著她的背,“你天天放火,瞧瞧,我都上火了,現在每天到公司第一件事,先去食堂要一杯苦瓜汁,人大廚都懷疑我口味獨特。”
“黑燈瞎火的,我哪瞧得著。”沈葉忽然意識到他話裡有話,揪住耳垂的手突然發力,厲聲道,“你的意思是,人家邀請你去床上聊天,你不拒絕是嗎?我給你臉了,膽肥了,真以為我捨不得收拾你。”
“沒有,你快把手鬆開,我嘴賤不是一兩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見她沒有鬆開的意思,肖南只有一隻手能用力,可摟著人,沒空,另一隻剛恢復一些不敢用,決定花錢來解決,“我明天帶你出去吃火鍋,買包,買奢侈品…買買買。”
許下十幾個條件,沈葉方才鬆開他的耳朵,輕輕地給他揉耳朵,“你下次再嘴賤,說一些我不喜歡聽到的人名,和事情,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只要不花錢,肖南都全部答應下來,大概她看不上自己許下的東西,
她又不缺吃喝穿戴。
哪知沈葉的回答讓他頭皮發麻,“我不做選擇,我全要,你最好在一個禮拜內帶著我完成許下的承諾。”
“什麼……咱們家日子還過不過了?”肖南猛然驚坐起,連著她一起帶著坐起來,所有的想法,慾望在接下來有可能一筆筆流失的賬單裡完全消失,頭冒虛汗,腿發軟。
咱們家?
他這是把我當成妻子了?
沈葉想到自己的倒貼行為,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