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知道,如果他提出要求,自家投資的醫院肯定能安排一兩個房間讓他們休息,但他並不想這麼做。
他太瞭解沈葉了,即使有房間,那頭倔強的“驢子”也不會去休息。
或許她認為只有透過吃苦、挨凍和自我折磨,才能減輕內心的痛苦。
他無法改變沈葉的決定,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默默陪著挨凍。
他知道,她需要用自己的方式來面對內心的困擾,而這種方式往往並不是別人能夠理解或干預的。
望了眼不願搭理自己的女人,看向阿東,閉上眼睛端正坐著,身上的衣服不多。
在這隻有5攝氏度的深夜裡,他不曾哆嗦一下。
肖南想替便宜老婆和小舅子剛才的行為給人家道歉。
他們姐弟方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同時,他也覺得射影的還有自己。
人家只是忠誠,未必有別的心思。
但當著沈葉的面打她的臉不合適。
只好作罷,抽個時間,換個地方單獨跟他聊。
他不希望老丈人走後他身邊的人都離開,
他想留著自己用。
跟在大佬身邊的人不會是隻有武力的莽夫,別人其實也明白他們姐弟話裡的意思。
他總覺得阿東的來歷不簡單,坐到他身旁,“東哥,睡著了嗎?”
“沒有,你有事?”阿東眼睛未曾睜開,語氣冷漠。
我靠!你這傢伙還真高冷得厲害,冬天都沒你冷,就他媽你高冷。這玩意兒留在身邊心臟得好,否則得被他氣進醫院,肖南硬著頭皮聊下去,“天冷了,想跟你聊兩句。”
阿東眼皮掀開一個角,斜視他一眼,“天冷和聊天有什麼關係?夜深了,這裡是醫院,不要吵到病人休息。”
能讓肖南這樣的話癆吃癟的人不多,阿東算是一個,他頓時有一種無力感,也想把阿東按在地上揍一頓,奈何只敢想,不敢行動。
“能讓嘴巴變暖和一些,再說了,這頂層病房都是做了隔音,絕對的隔音。”
“你嘴巴穿外面防寒了?”阿東眼睛完全睜開看著他問道。
“啊?……”肖南徹底接不住了。
安靜的通道里過了數秒聽到一個忍不住的笑聲,沈葉操控著輪椅過來,“東哥,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對不起。”
換作其他人早就感激涕零了,上流社會的人怎麼會低下頭道歉?但阿東例外,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沒把沈家姐弟倆的話放心上,“沒事,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隨你們怎麼想。”
一句話把沈葉也整無語,她把眼神投向肖南,看了半晌擠出一句話,“你不覺得東哥說話很幽默。”
“謝謝!”阿東冷冷地說道。
“幽默死了,好想弄死幽默。”肖南起身推著輪椅道另一邊的長椅坐下,“別搭理他,人家不會在意你說了什麼,他這種高冷的人一定找不到老婆。”
自己還生氣呢?不想跟他說話,“哼╯^╰你覺得自己很幽默?”沈葉變了臉問道。
肖南也變了臉,嚴肅道,“有些事,適可而止就行,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抓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來當你食言的藉口。”
“那你說說我什麼小心思?”問出這句話,沈葉當即後悔了,好像自己巴不得求著他理解自己的心情一樣,想找補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只好不去看在燈光下那雙亮到發光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肖南摸了摸口袋想抽菸,但發現自己沒帶,又意識到場所不合適,拍了一下腿,“我很討厭你有話不直說,讓我猜心思,你有什麼話直接問,直接說出來。”
“有什麼好說的,你對自己的行為就沒有一點認知?你這種人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