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冶……
“那麼趙王的人找我有什麼事呢?”
王冶一出現鬼煞就好像已經知道是趙子恆的意思。
“不用說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吾主希望醫術非凡的你能伸出援手。”
“哼,身為他國君王竟妄想幹涉別國之事,趙王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嘛,吾主是覺得只要是平民百姓就不應有國界之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吾主也是一片好意,同時吾主是愛才之人,閣下竟有那番醫術和身手的話,不說效力,出手相助應該能做到吧?就像對昭仁郡主那樣。”
從與王冶的交談中,鬼煞清楚的感覺到王冶不是普通人,並非因為在趙子恆身邊,而是讓他有這種感覺的是王冶本身。
“你是什麼人?”
“如你所知,和你一樣是個習醫之人。”
“……你知道我?”
“沒理由不知道吧?雖說天下百姓都只知道神醫薛寒,可江湖中則有一位名雖鮮為人知,實力卻毋庸置疑,尤其是在看到郡主之後,沒錯吧?江湖人稱冥醫的鬼煞。”
王冶的話如同一句驚人般動搖著鬼煞,他從未見過即使未曾見過也能熟知一切,像是把一切都看穿般,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王冶是他人生中第二個讓他有此感覺的,在無形中使他產生了畏懼?王冶給人的印象明明那麼平淡,可為什麼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是應該說就是因為不足以令人印象深刻才會讓人覺得畏懼?這與鬼煞所知道的另一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
“過獎。”
“既然你知道我的話,那應該也知道我的原則吧。”
“只救死過一次人?”
將鬼煞所說的原則淡淡道出,先不說王冶是如何知道,然而所說原則的本身究竟包含著怎樣的意義呢?
“這麼說郡主的確是符合,不過在閣下救她的當時並非如此吧?”
看穿自己違反原則的鬼煞,王冶沒有任何猶豫直言而出,這讓鬼煞一時難以反駁。
“既然已經開了先例,不如再破一次如何?”
“別開玩笑了,我沒理由那麼做吧?而且,有與被稱為神醫薛寒擁有同等能力的你在,為什麼還要找我?”
“當然是因為在下看中閣下的能力,而且也非常肯定。”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鬼煞徹底無言了,如果只是諷刺或奉承的話還好,可偏偏從王冶神情看不出絲毫虛假,同時還為被他所稱讚而動搖,這是種心情還是第一次。
“……我拒絕。”
經過片刻思考,鬼煞果斷的拒絕了,隨後從護欄上站起來從王冶身旁穿過準備離去。
“你不會拒絕的。”
王冶的話讓鬼煞停下了腳步。
“憑什麼你這麼肯定?”
“感覺吧。”
聽著王冶說的一副好像理所當然的語氣,鬼煞不由的心中燃起怒火,雙手緊握著拳。
“不對嗎?只要郡主還在這裡,只要她想救那些人的話,你還會做個旁觀者嗎?”
彷彿看穿了鬼煞的心思,貫穿了他的思考,也使他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誰要管那個愚蠢的女人?自己本身就是個隨時死去都不足為奇的人,竟然還闖進這種地方做爛好人。”
“……你也發現了嗎?”
對王冶提出的問題鬼煞沉默了,面具下一副不甘的表情,但他們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也就是說你也被她的天性吸引的吧?怎麼樣?為了讓她早點從這種壞境中解脫,要不要一起攜手合作呢?”
鬼煞的雙拳握的更緊了,更加體現了他的不甘。
濰城中某處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