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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遲疑的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不過長河幫與東林會突兀之舉,讓人生出不詳之感。即使有些人想攪亂東南的局勢,長河幫與東林會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入彀才是。」

雲清虛說道:「公良友琴兩次折在汝愚手中,雍揚便是有天大的誘惑,但是要趟這個渾水也必定三思而後行。」

徐汝愚謙遜一笑,說道:「雲伯伯謬讚了。」

張仲道笑道:「公良友琴鳥蛋都碎了半個,怎能不嚇人?」

撫州會戰乃是數萬人的大戰,雙方主將少有機會能夠相遇,張仲道終是沒有機會與公良友琴交手,心中一直遺憾。

尉潦卻不信張仲道的修為能達到公良友琴那種級別,在清江時對張仲道的這種憤憤不平總是不屑。張仲道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卻也如他所願,每次打他個汗流浹背。

清江眾人都聞之一笑,徐汝愚見張仲道此時笑著提起公良友琴還有難掩憤憤之意,莞爾一笑。

江凌天說道:「長河幫與東林會素來不和,卻又同時攪入雍揚局勢裡來,不容我們不重視汝愚的預感。」

梅鐵蕊看了梅立亭一眼,梅立亭心領神會的站起來,說道:「也有穩妥的法子解此困局。」

眾人都望過來,看梅立亭說下去:「大人若有意天下,天下縱然大亂十年,但是換得永世安寧,也是值得的。」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震驚不已。

徐汝愚知道梅立亭當然無膽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梅鐵蕊借了他的口。看凌天、仲道臉上詫異的神色,顯然他們事先也不知曉此事,心中不由安慰,若是眾人一同合謀勸諫,徐汝愚便真是騎虎難下。

張仲道憤憤說道:「妄動干戈,民眾死了死、離了離,其中的苦卻是你們能想像的?」

梅立亭卻毫不退讓,說道:「大人有意天下,難道不是以拯民於水火為念?」張仲道雖然也只是統制之職,在眾人中身份卻高過梅立亭,與江凌天也能並駕齊驅,加上他天生霸氣,修為又高過梅立亭許多。梅立亭卻有此分膽色,讓梅鐵蕊暗中稱許。

張仲道怔然半晌,望著徐汝愚,說道:「我相信你,也跟著你。」

徐汝愚驀然站起,徑直走出廳去,將一干人面面相覷的留在廳中驚疑不定。

江凌天望向梅鐵蕊,眼中有質疑之意。

雲清虛說道:「是我讓立亭說這番話的。」

江凌天見岳父如是說,心中就是有疑問也不便說出口。

江幼黎緩緩說道:「這樣的話,邵先生也說過,汝愚未置可否,不過他的心思我能明白幾分。天下相爭,每每安靜不了百年,便又陷入動亂之中,數千年來彷彿無盡的輪迴,終是無法掙脫出來,汝愚心中怎能不作難?」

張仲道說道:「將士不過拿性命換活命的糧食,永世的安寧於他們又有何干?」

江凌天說道:「汝愚曾說過,成就了一世功名,榮枯了萬人血肉,扯出大義的旗幟,飲盡百民的血脂。」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說道:「汝愚不願妄借大義之名,行的卻是大義之舉。」

梅鐵蕊見江凌天並無反對之意,毅然說道:「縱使汝愚無意,天下也難免大亂,汝愚置天下百民何地?」

「天下若有危厄,汝愚不敢惜此身。」徐汝愚踏入廳中,斬釘截鐵的說道。

梅鐵蕊正需要這話,長跪趨前,說道:「梅族若隨汝愚挽天下狂瀾。」

徐汝愚苦笑不已,未想到梅鐵蕊這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卻不能拒絕他,只得沉聲以應。

江凌天毫不猶豫的說道:「宿幫自我以降也願隨汝愚挽天下狂瀾。」

張仲道心中不屑梅鐵蕊所為,望了徐汝愚一眼,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嘆了一聲,稍頓大聲喝道:「力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