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覺得自己問題解決了，不知該不該逗留下來和白姑娘緩和關係，張茂又開始踟躕。然他並沒有猶豫多久，因為白落櫻向他招了招手：&ldo;夜神，你跟我回屋，我有些東西要還你。&rdo;

還？

夜神迷茫地、開心地跟在白姑娘身後，他跟在姑娘婀娜身影背後，就心滿意足。白落櫻帶夜神回了她的屋，從床下箱子裡翻出厚厚的帳本放在桌上；她再從包袱裡找出顏色深沉濃烈、大紅大紫、適閤中老年婦女的、夜神曾買給她的衣服；還有各種首飾，同樣金光閃閃，還很老氣。

全是夜神給過她的。

再放了十錠銀子在桌上：&ldo;吃的、住的錢。你雖然很窮，但從不委屈我。雖然眼光堪憂，但我看中的，你都買了。這是我跟你在一起的開銷，還給你。&rdo;

夜神皺著眉，巨大的不安徵兆籠罩著他。他沉聲：&ldo;給我女人的東西，我不會收回來。&rdo;

白落櫻：&ldo;是的，給你女人的，當然不能收回去。但是我不是你女人。&rdo;

張茂：&ldo;……！&rdo;

驀地抬眼，看向她。

白落櫻面色如水：&ldo;我們分開吧，夜神大人。&rdo;

白落櫻：&ldo;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但是後來想起來，覺得也就是開心。因為我太弱，需要你的武力照應；而你孤獨久了，想要一個漂亮的解語花陪你。可是這也不算愛情……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你當知道什麼情郎，都是我騙的你。我們不合適，好聚好散吧。&rdo;

夜神眼神漸漸陰冷，隨著她平靜的話，他無法控制他的情緒。他暴怒上前，眼睛赤紅：&ldo;憑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就因為我那天拖延時間去皇家園林的事麼？我跟你道過歉了！你、你也騙了我這麼久……你難道沒錯麼？為什麼不互相抵消？為什麼要分開？&rdo;

白落櫻往後退，靠著牆。他爆然發怒的樣子，還是很可怕……心臟砰砰跳，白落櫻閉硬著頭皮勇敢喊道：&ldo;是，我騙你你是我情郎。但我的欺騙沒有傷害到你，恰恰還是你喜歡的……你卻不一樣，你傷害到了我！這個世上，我不會看著任何人傷害女瑤的。你差點殺了她……我不會原諒你！&rdo;

張茂咬牙切齒：&ldo;我跟你說對不起了，我發誓我不會再那樣了！&rdo;

白落櫻：&ldo;……但你會殺程勿。程勿若是受傷了，女瑤會難過。女瑤不開心，我就不開心……&rdo;

張茂怒地一拍桌子，桌上琳琅滿目的衣飾全砸到了地上。他怒容凜凜：&ldo;那我也不殺他可以麼？&rdo;他不耐煩的，&ldo;我不能殺誰，不能跟誰打鬥，你給我個名單可以麼？我不能做什麼，你不滿意的地方，你全部說出來。我改！&rdo;

但是不能分開！

白落櫻睜開了眼，她緊貼著牆，張茂已經站到了她面前。他手按在牆上，堵住了她的出路。他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不停地說&ldo;我改&rdo;。白落櫻怔然，仰目看他俊容：&ldo;你不明白，你改不了的。&rdo;

張茂氣得呼吸沉重，一拳砸在牆上，半面牆都起了裂縫。白落櫻臉色蒼白，在他的桎梏下，硬是一步沒退。白落櫻柔聲：&ldo;你性格如是，你不懂感情。我知道這是因為你成長環境的緣故，你被訓練成劊子手，在你足夠強大前，任何感情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