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菲直直地盯著鄭開,張了張口,淚水卻是更加肆意而落。她眼眶酸澀,喉間泛起了苦澀,在無盡的漫延,直到把她的整顆心給浸沒了。她只是嘆息久久,也慢慢鬆開了鄭開的手,彷彿已經孤立無援般地絕望。
“姨媽,你放開心結吧。”鄭開見宋芳菲久久不說話,又勸著她。
“開兒,連你站在沈詩雨那邊,幫她說話,我說你們兄弟倆是怎麼回事?都被她給迷惑了嗎?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永遠不會接受她,永遠!”宋芳菲苦澀一笑,再度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看著遠處,眼神漸漸鬆散。
鄭開看著眼睛沒有焦距的瞳孔,知道宋芳菲是執著,也不便再多說什麼,怕是刺激到了她。
“姨媽,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巡房了。”鄭開便站起身來,離開前再一次深看了一眼寬闊芳菲,然後出門,關門。
離開宋芳菲病房的喬澤軒又急急地奔走回了沈詩雨的病房,推門進去後看到沈詩雨蒼白著一張臉半躺在了床上,模 樣很是虛弱不堪,彷彿只要風一次,她就要散在風中般。
而李醫生則站在那裡在向她交待著什麼,喬澤軒上前:“李醫生,她怎麼樣了?”
“喬先生,你太太因為受到刺激而動了胎氣,加上喬太太她營養不良,身體極度的虛弱,膙兒本來就不穩,有一點見紅,我已經替她用過藥保住這個胎兒,如果再受什麼刺激,後果不堪設想,喬先生最好能讓太太心情時刻保持愉悅,對大人和胎兒都有好處。”李醫生按著沈詩雨所說而交待著,插在衣袋裡的手心都微微出汗。
“受了刺激?受了什麼刺激?”喬澤軒把目光從李醫生轉到了沈詩雨的臉上。
“我也不清楚,喬先生最好問問你太太。”李醫生搖頭,最後輕拍了一下沈詩雨的手,“喬太太,你要靜養,否則這個胎兒很難保住。”
沈詩雨柔弱一笑:“謝謝李醫生,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李醫生便從喬澤軒身側離開。
在門關上後,喬澤軒來到沈詩雨的身邊,握起她話到被子外的手,微微有些涼意:“手怎麼這麼涼,放到被子裡。”
“你幫我搓搓就暖和了。”沈詩雨的語氣裡有些撒嬌的意味。
喬澤軒則真的很溫柔地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裡,幫她暖和著:“我走的時候你都好好的,怎麼會受刺激動了胎氣?”
“我……我……”說到這裡,沈詩雨又是眼眶泛紅,抽泣不已,“澤軒,這全怪你。”
“這怎麼會怪我了?到底是怎麼了?”喬澤軒語氣柔和地哄著她。
“澤軒,你是不是會後悔和我在一起了,你心裡還是想著傅向晚是不是?是我不要臉地破壞了你們。”沈詩雨堵氣地咬著唇,也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別開了目光。
“你怎麼這樣說,我和傅向晚完全不可能了,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啊。”喬澤軒有些不明白她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你明知道替我急診的是人是傅向晚,為什麼還有瞞著我?她胡說我懷孕的時間,差點讓你懷疑我和我的孩子,要不是我要求重新診斷,指不定你已經讓我打掉這個孩子了。澤軒,傅向晚她這麼惡毒地想傷害我這個無辜的孩子,你還這樣護著她?你把我和寶寶放在什麼地方?”沈詩雨泛著淚指責著他,“如果你的心裡沒有她,又怎麼能任她這樣冤枉我?害我們的命!”
喬澤軒沒有想到沈詩雨竟然知道了,他將雙手扶放到她的肩上:“醫生說了你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沈詩雨拂開他的手,很是生氣,“你走後,我想到醫生胡說我懷孕的時間,是想故意整我和寶寶,所以我就去問是誰替我看的診,結果是傅向晚,我就去找她理論,沒想到她卻說難聽而羞辱我的話,還有那個許婕兒也來幫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