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上只寫了這兩樣東西,他看這名字雖然不是很雅,但是……“可能,是兩種我不知道的中草藥?”
殷酉鶴又賣起來關子,說:“你家親愛的那麼博學,肯定知道,你去問他吧。”
“喂,你是不是我師父啊!師父要負責傳到授業解惑的,快點給我解惑!”宮熠心說我什麼都去問岑舒硯,那也太沒面子。
“解惑可以,去給我把昏鴉巷裡賣假貨最大的那間店鋪找出來,我就告訴你。如果你還能端了它,以後你問我什麼,我都不賣關子了。”哈哈一笑,殷酉鶴把他往門外推,“怎麼樣徒弟,敢不敢接受挑戰啊?”
宮熠恨不能上前撕破他皮笑肉不笑的臉,“你還什麼都沒教我呢,就讓我去踢館?!”
雖說在制香上造假很可恥,但既然有真貨那就有假貨,賣給那些盲目追香的人,牟取暴利。還有不少高模擬的香品,如果不是有經驗、眼界寬的香友,只怕也會被騙。他一個新手而已怎麼去打假啊!
殷酉鶴對他搖搖頭,“我這是要鍛鍊你的直覺,你跟香有緣,說不定一眼就能發現那些是假貨,還沒試就想打退堂鼓?”
宮熠知道他在用激將法,不過轉念一想也對,試試自己的天分也是不錯的,就答應了下來,斟酌再三,和殷老頭定下了一個星期的時限。
這晚回家時,宮熠在路上買了綠豆麵子,超市裡就有,特意讓櫃檯裡的大嬸給他磨細了些。
大嬸看他很有禮貌,嘴巴又甜,給他的分量很足。
宮熠掛著彎彎的眉眼回到家,把綠豆麵子和自己篩好的香料末子混合在一起,在袋子裡密封好,放在一個保鮮盒裡,藏在自己屜子裡,準備找到了其他原料,給岑舒硯做傳統的澡豆出來,他到時看到肯定會很高興的!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殷酉鶴答應給他去弄豬胰子,說自己要能弄到兩個,就要他做兩份出來。宮熠覺得這買賣不虧,拍手成交了。
岑舒硯今晚回來的比較早,十一點半已經洗完澡,坐在床邊翻看盛煙的香譜。就看到宮熠在被子裡翻來覆去,不知道倒騰什麼。
“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他輕拍了拍他的額頭。
宮熠低低的“嗯”了一聲,爬起來一點點挪到他身邊,直愣愣看著他的肩膀,問:“可不可以,把肩膀借給我一下?”
岑舒硯心裡疑惑,抬起臉看他,“怎麼,你是想爺爺了麼,所以……想哭?”
“不是啊,我就是想靠靠嘛……”宮熠趕忙解釋,見他點頭了才憋著嘴說:“以後你少看電視裡的言情片!都跟著學壞了。”
岑舒硯覺得左肩重了一些,側過頭,剛好看見宮熠的頭頂。髮絲軟軟的,一頭短髮很清爽,常常是風一吹就遮住了眼睛,不過……他好像從來不用亂七八糟的啫喱水定型水那樣的東西,喜歡讓頭髮恣意的翻飛,在灼目的日光下笑得牙肉都顯露出來。
不知不覺,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柔軟的弧度。
“好了,想問我什麼就問吧。”岑舒硯輕聲道。
宮熠沉默了一會,動了動脖子,“白殭蠶與鷹屎白是什麼東西啊?”
岑舒硯稍稍愣了片刻,笑紋波動開來,他還以為這小子肯定會問他和盛煙過去是什麼關係的,明明心裡介意的不得了,卻打算忍著麼……“《神農本草》裡記載,白殭蠶是家蠶患白僵病而死的蟲體,也就是患病而死、並因病變白的蠶屍。至於鷹屎白,顧名思義,是白色的鷹屎。”
“啊?”宮熠張大了嘴,仰起臉看著他,“不是吧,一個是蟲子的屍體……一個是排洩物……”古人的美白理念還真是……呵呵呵,大膽而古怪啊!
不過看岑舒硯這麼淡定的樣子,一定是知道我問這個幹什麼用的。
岑舒硯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