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硯知道如今解決生活開銷是迫在眉睫的問題,這也就是權宜之計,大丈夫行事不應該拘泥於小節,等到以後找到真心喜歡的事情,他手上有了錢財,想必做起來也容易一些。
宮熠只好點點頭,自己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選擇,把合同細緻地審視了幾遍,提出幾點與岑舒硯商量:“時間太長了不行,我還想著等有錢了重新把爺爺的制香廠給買回來。那麼……五年怎麼樣?”
“哦,你的意思,是有心重振家業的?”岑舒硯其實一直在等宮熠說這句話,宮老爺子曾說過的,如果宮熠在他離世之後自願繼承家業,希望自己可以幫他,但在他下定決心之前,要替他保管好祖宗留下來的香譜。這樣東西,只要善加利用,定能拓展出一條財路。
宮熠認真地點頭說:“當然了,那畢竟是我爺爺的心血,就這麼讓它消失了,的確是很可惜的。你說,五年好不好嘛?會不會太短,如果要掙到這一筆錢,怎麼的也得五十多萬吧,我五年能掙到這麼多嗎?”
對於錢的價值,岑舒硯如今也多少有些瞭解的,凝思了一會兒說:“五年還是長了,三年吧,三年裡我也在掙錢,只要我們足夠努力,你的和我的加在一塊,應該能夠了。”
三年的話,那個端玉不會答應的吧?但宮熠很快被岑舒硯那一句“我們”給推進了暖呼呼的水裡,暈乎乎撲騰著不想爬上來。
回味了半天,他猛點頭說:“那好啊,我們一起努力,一起把我爺爺的制香廠給買回來,然後……”
“然後怎麼樣?”岑舒硯有些期望地看著他。
宮熠撓了撓頭說:“還沒想好,反正先買回來再說……我還得讀書,不如畢業了之後再考慮。”
“嗯,也對。”得讓這孩子慢慢開竅,懂得肩膀上擔負的家族責任,切不可操之過急……岑舒硯回想著宮老爺子對自己的囑託,淡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宮熠很想他的手再多停留一會兒,不過還有一些事項要討論,只好收起心口的悸動,依照合同上的內容,與岑舒硯一條條確定下來。
做完了這件事,合同已經被宮熠圈圈改改的不成樣子。他把合同放在包包裡,等著隔天端玉給自己打電話。現在是對方求著他們簽約,他們的姿態要高,不可以表現的很急切。
“對了,我們都決定要做藝人的話,岑舒硯你要學會現代人的說話方式,不能再這麼文縐縐的了。”宮熠其實算是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但如果要進入娛樂圈,他有時候的口吻難免會令人感覺高傲、不近人情,還是幫他改掉比較好。
岑舒硯不以為然道:“每個人的說話方式都是不同的,為什麼要改?我說的話,你能聽得懂不是嗎?”
“是,我當然聽得懂,因為我是用心在聽。”宮熠笑著拉著他的手,厚臉皮地賴在他床上,滾來滾去好幾圈,輕聲說:“你啊,也不用改很多,不要時不時冒出一兩句古語和詩詞就好,有的話要說的長一點,不要太簡略了。”
“簡略不好麼?長篇大論不如短小簡約。”岑舒硯還是不贊成。
宮熠繼續嘀咕:“不要老是引用一些聖人之言和俗語。”
“但那些都是有道理的。”岑舒硯繼續反駁。
啊呀這人幹嘛這樣較真,宮熠抓著雞窩頭坐起來,仰著臉湊在他耳邊說:“如果我能用這些俗語和真理讓你啞口無言,沒有反駁之力,你就聽我的怎麼樣?”
岑舒硯的眉梢輕微一動,道:“可以。”
就這麼的,宮熠跟舒硯槓上了。
宮熠做了一番準備,撐著下巴想了很久,捋起袖子問:“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怎麼反駁?”
岑舒硯慢條斯理地答:“俗話也說,不撞南牆不回頭。”
宮熠繼續問:“俗話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