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從筆記本面前抬起頭看了看他,想了一會道:“嗯,不如……我們一起去浴室……”
宮熠興奮地眨巴著眼,心如擂鼓,難道他今晚就想……就想要……現在是要和我共浴?
岑舒硯納悶地凝視著他,眼神溫柔得像是流瀉在樹梢上的月光,“熠,剛才林讓說家裡的馬桶堵了,我們一起去修理一下吧。”
⊙o⊙……OTZ
宮熠蹲在馬桶前,咬著牙齒捋高袖子,眼睛死死盯著手中的棍子。一邊捅,一邊面目猙獰地低聲罵著:“死林讓,臭林讓,混蛋林讓,你等著……竟然堵了我家的馬桶,早知道我就不花錢換新的!敢壞了我的好事,看老子改天不整死你……”
岑舒硯探過頭,拿過潔廁靈問他:“用這個會不會管用?”
宮熠哭喪著臉說:“沒用的,這個是洗馬桶用的。唉,實在通不下去,明天就得找人來修了。”
岑舒硯看他忙活了半天,還是沒什麼進展的樣子,也挽起袖子準備上場,卻被宮熠大大的眼睛瞪回去,“我來就好,別弄髒了你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歡這件的麼?”
爺爺特意找的給他做長衫的老裁縫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現在要找人做幾套長衫也不是簡單的事,冬天加厚的可就這麼一件的。
岑舒硯自然也想到了這麼一層,也不堅持了,就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宮熠專注地蹲著馬步捅馬桶,明明是件很不雅觀的事情,還有些髒,但他現在卻不覺得廁所很臭,也不覺得無聊,只這麼安靜地站在他身邊,細細打量他眼睫上的細密汗珠。
片刻,神色有點兒複雜地回了房。
總算是利用水的壓力,加上宮熠手裡的工具,馬桶被他給弄通了。
宮熠乾脆就開啟蓬蓬頭洗了澡,把手洗了好幾遍,也詛咒了林讓幾千遍,臨到要出來時才發現自己換洗的內衣沒有拿,一下子懵了,呆愣了半天,只好把門開啟一條小縫,衝著外頭喊:“舒硯!你,過來一下好嗎?”
岑舒硯撩起長衫走過來,手裡拿著什麼白白的東西。
宮熠驚訝地發現那不正是睡衣麼,抿著嘴對他眨眨眼,隨即笑著歪過頭,把手伸出去要拿。
岑舒硯卻突地後退了一步,勾起唇角來,低下頭道:“熠,這是我的浴袍。”
“啊?是,是嗎?”宮熠乾脆把手縮回去,哆哆嗦嗦光著身子站在門邊,“那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拿下睡衣,就在床上的。”
“唔,好啊。”岑舒硯嘴上答應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停留在宮熠的臉上,瞬勢而下……在他欣長白皙還掛著水珠的脖子上,打了個圈。
宮熠不由得渾身僵硬起來,頂著一張殷紅的臉回過神來後,立馬跳回去,鑽進了浴簾後頭。
岑舒硯悶聲不語,拉開門把浴袍擱在了板凳上,低頭勾起嘴角走了出去。
宮熠這才敢走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被他看就看了唄……自己反正就早想好了豁出去了要困住他那一顆心,可臨到關頭又……啊呸!他才不是羞澀了!
拿起浴袍一看,他憤憤然撅起嘴,“哼,居然騙我啊,這明明是小一號的嘛!不過……等等,我什麼時候買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和岑舒硯那件是同款式的,就是顏色和領口的花紋略有不同。
難道說,是他偷偷給我買的?
宮熠心頭頓時一緊,古代人含蓄委婉,所以……這莫非是某種暗示麼?
作者有話要說:抽筋,感冒又例假到了梨花真是傷不起啊……終於爬回來了……為了防止又抽的親們看不見文,我把正文貼一遍:
宮熠不是一個容易心慌意亂的人,面對緊急情況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但是事出突然,原本是天降甘霖,一朵雲彩啪一聲吹到他頭頂要架起彩虹的關鍵